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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吃,你自己点。”祁青暮浅声道。

“你也没吃饭吧,我刚才看你要去吃路边摊来着。”说着, 白杰对旁边的服务生指了几道菜,也没再问祁青暮想吃什么, 快速把服务生打发走。

迫切的样子,仿佛真的有什么急事要跟祁青暮说一样。

等服务生离开, 周围相对来说安静了不少, 白杰给祁青暮倒了杯柠檬水,慢条斯理地推过来, 笑眯眯道:“喝点水。”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祁青暮伸出手搭在杯子上,没有喝水, 却也展现了自己的态度。

他对白杰本人是没有太多排斥的, 对于祁青暮来说, 他和那些白家人一样, 在自己的生活中是可有可无的存在。简单来说, 白徐泽说话那么难听, 还以长辈的身份压人,祁青暮都没有觉得厌烦,白杰这个还对顾屿有所忌惮的同龄人就不值得他多费心思去提防了。

手搭在杯子上,在外人看来,便是接受了白杰倒给他的水。

“你比我想象中要冷静很多。”白杰没有直入主题,而是说了另外一件事,“顾屿如果可以继承白家的话,那我和大舅舅家的两个儿子都有资格竞争,所以年终酒会就像一场战争的开始,顾屿就是战争前的号角。”

祁青暮面不改色地挑了挑眉梢,一丝疑惑爬上眼底。

他不回话,白杰也不觉得被冷待,而是继续从容地说:“白家女人继承家业这个传统已经持续了很多年,在南城和业内人士来看,只有女人才在第一继承人的行列里。年终酒会时顾屿到场,手里还拿着曾外祖母的遗嘱的话,就代表告诉了所有人,白家女人掌权的规则要被打破了。”

祁青暮眯了眯眼,似乎有一个念头即将破土而出。

“对。”似是看透了他的心思,白杰勾着唇,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到时候,身为同辈中年纪最大的我,才最有资格继承白家。”

“你到底想说什么?”祁青暮问他。

白杰又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悠悠地喝下去半杯,放下杯子后畅快地发出一声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