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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见过这种状况的人,比如说祁青暮,听到他的这番话肯定不会理解,毕竟谁会突然让自己变成一个任人摆布的呆子,然后争取几十分钟、几小时或者几天的时间用来给自己逃避现实。

但是顾屿的语气轻松,甚至多了几分理所当然的感觉,这让祁青暮不得不深思逃避的意义……

也许,只是一种习惯。

祁青暮还是想要用‘自我调节’这个现象来形容放空时的顾屿,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躲在自己的洞穴里默默舔丨舐伤口,而外界的一切暴风雨都将与他无关。

“睡吧。”顾屿直接躺了下来,挑眉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置,“一起睡。”

“我有房间。”祁青暮说:“许先生准备了两间客房,我就在你隔壁。”

“不管他,就在这里睡。”顾屿直接拉着祁青暮躺下。

两人面对面额头相抵,顾屿缓缓闭上眼,呼吸与寂静交织在一起,片刻后,他又睁开了眼。

“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扯着嘴角,顾屿的笑容看起来有些坏坏的,“我早就说过了,我可做过坏事,你要是不问的话,我就要隐瞒一辈子了。”

“问什么?”

经过这一遭,祁青暮已经把酒会上跌宕起伏的狗血故事抛在了脑后。

“白宗耀、白流希、白真蓉……”顾屿一连串说了好几个白家人的名字,“你难道不好奇吗?”

祁青暮望着他,摇了摇头。

“我比较好奇的是,今天发生的一切,你知情吗?”

这个问题可以说直中要害。

本来还想多回答几个充满深意的问题让祁青暮自己琢磨琢磨的,结果没想到祁青暮主动问出的第一个问题就让顾屿无法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