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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什么早已不言而喻。

其实祁青暮早就怀疑过,知道齐梅匆匆赶回去再加上顾屿当时信心十足的表现,令他深深怀疑顾屿是否参与其中。

现在看来,白流希在明面上,顾屿只不过是借这个机会,以雇主白流希的名义的多加了一些‘条件’而已。

张了张嘴,祁青暮心中复杂万分,最终只低声喃喃道:“你太莽撞了。”

“没事,她活该啊。”顾屿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她早就察觉到了什么,却一直不敢面对……”

如果白流希早点说出来,顾母或许不会死的这么早。

顾屿不想承认现在拼命寻找一个罪人只是用来发泄自己的怒火,因为这似乎是他坚持活下去的理由之一。

没有祁青暮的那几年,他就是这样浑浑噩噩,内心阴暗充满仇恨地活着。

他恨白家人、恨许晋刑、恨跟父亲一起参加那次考察的所有人……

心跳声交错着敲打一室寂静,祁青暮额头抵着顾屿的锁骨处,耳畔是那轻缓的、透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呼吸声。

“我曾经在一本杂志上看见过一句话。”

他声音轻缓地开口,音色如同翠绿竹林间涌过的溪流。

“强大的人不需要任何情感,只需要一颗正在跳动的、不愿屈服的心脏。”

他记不住是哪一本杂志上的了,只记得是一本有关服装设计的杂志,一类设计的标语便是这句话。那个时候他还没有上大学,在决定离开那个小城市之前也曾反复纠结,到底是安于现状,还是向着未知的世界迈出一步,永不回头。

“我什么都没有。”祁青暮自嘲地笑了一声,“但是我生活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