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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今哦了声,其实他已经不是很记得了,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好。”

他表现得有点过于平静, 荣荀敛眸,再问了一次:“昨晚你睡得迷迷糊糊的, 大概没有听清楚。”

“如果你同意的话,等你父母空下来后就会开始家庭式治疗, ”他轻声道:“到时候你需要和他们住在一起。”

余今是知道家庭式治疗的。

在熟悉的环境和亲近的人在一块, 就是他的心理障碍比较特殊,对他来说人好像都是那样, 说不上亲密与否。

至于为什么会选他的父母,他也可以理解。

毕竟在不记得的情况下, 血缘关系永远是特殊的。

所以他颔首, 表示自己明白, 只是忍不住问:“要离开南界吗?”

荣荀垂下的眼帘从谈论起这个话题开始就没有抬起来过。

他眸色阴沉, 还带着刻骨的冷意, 尤其在听到余今说离开时更甚。

只是他的语调始终温柔:“你想离开吗?”

余今觉得他这话问的有点奇怪。

不过说实话, 荣荀前面特意提说家庭式治疗要和父母住在一起时也有点怪。

他眨了下眼,稍稍迟疑。

而荣荀的情绪就在他的停顿中不断翻涌,形成一片又一片积压的、藏着暴风骤雨的阴云。

直到他唯一的审判官给他判刑:“可以不离开吗?”

余今嘟囔了句:“非要说熟悉的话,我最熟悉的还是医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