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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所有人都知道他紧张余今。

因为荣荀已经在余今的病床旁边坐了一天一夜。

不带挪位、不带合眼、不带喝水吃饭上厕所的那种。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上演什么八点档的煽情戏码,红着眼眶握着余今的手一脸紧张憔悴, 可丨荣荀真的没有。

他只是坐在那, 没有碰过余今哪怕一下。

就那样坐着,面无表情地看着。

新来的不过一年的护士来换葡萄糖点滴时,还被他吓到了。

出来后还在那问护士长说守着的真的是家属不是仇人吗?

因为荣荀那样子……

比起陪护,更像是想要杀了余今。

院长关好门, 看着睡得安静的余今,确认他没什么事后, 松了口气,主动跟荣荀说:“你不知道, 他刚来医院没多久的时候也因为这两个字应激过。”

那时候荣荀还不知道余今也来了南界, 没有资助医院,也没有关注到。

院长见他不吭声, 便继续说:“当时我们并不知道他对这两个字也有应激反应,是不小心让他看见了个同名的病人。那个时候他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攻击性, 砸了玻璃制品, 拿着碎片, 不仅想要自杀, 还对别人也有很强的攻击念头。”

“我们没有办法控制。”

但是后来, 余今不知道怎么的, 捂着脑袋痛苦地呢喃着要活下去,而且不停地重复着这一句话,又陷入了昏迷。

他再醒来后,又重新开始计算了重置的时间。

他人是稳定下来了,但是精神状态更差了。

从那以后就经常发呆走神,眼里出现的最多的就是茫然。

那时候他还会跟主治医生们说几句心里话,可他说得最多的就是——

“我好像忘了不该忘的人。”

院长猜测,这就是余今不断重置的原因之一。

因为他在想要遗忘的同时,也想要记起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