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竞年道谢的话还没说出口,陈朽就脱掉围裙,换衣服去了。
“陈朽,你那屋收拾出来没呢?”
周衍同吃饭几乎可以算得上是风卷残云。满满一盘子,几句话的功夫就只剩个底儿了:“正好今天我也有空,赶紧都卖了得了。”
“行。”陈朽一边往餐桌这儿走,一边在裤兜里摸索,“我打火机呢?”
“谁知道你丢哪了,用我的。”周衍同摸出打火机扔过去,又对谢竞年道,“弟弟呢,你一会儿要回家么?”
谢竞年嘴里嚼着蛋炒饭,还来不及咽下去就说要留下来帮忙收拾东西。
所谓收拾东西,是指有很多需要收拢归纳的物品。但满满一屋子的杂七杂八,难得让擅长收拾的谢竞年束手无策。
周衍同也站在门口看得啧啧称奇:“我就想知道你是怎么把这些玩意儿从首都搬来的。”
“托运,听说过么。”陈朽走进去,脚下踢开杂物,清出了落脚的地方。
“我跟你说弟弟,”周衍同一脸坏笑,拉着谢竞年说悄悄话,“别看他这人又冷又酷,其实特别念旧,啥都不舍得扔……”
“周衍同,你再多逼逼一句就滚出去。”
“别啊,我滚了谁帮你收拾。”
“你弟弟就比你能干。”
周衍同打眼看去,谢竞年已经开始撸袖子干活儿了。
“年轻人不讲武德,你怎么能抢跑呢你。”
周衍同说着,拿起了手边的一个闹钟,粉红色的,看上去有些年头,漆皮都已经掉得七七八八,“哎,陈朽,这不是你初恋送的么,你咋还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