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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陈朽来,又不想他来。

谢竞年看着陈朽,很想问问他是怎么看他的。考试作弊,被找家长谈话,怎么看都恶劣得不行。

最后还是没问出口。一切难堪都碾碎融进了沉默里,就着白粥下咽入喉。

两人赶在九点之前到了练习室。

周衍同来得早,坐在小床上和俩人打招呼,视线落在谢竞年身上时有些意外:“弟弟今天放假啊?”

“……嗯。”谢竞年在陈朽的注视下愣是硬着头撒了个谎。

好在陈朽也没揭穿他,多看了他几眼便去整理乐器了。

“对了,差点忘了,”周衍同道,“周周说下个月要在隔壁市演出,喊咱们去呢。”

陈朽不甚在意,说他早就知道,还拿到了几张门票。

周衍同听后顿时皱着一张脸,当场给周周打了个语音电话,准备质问她到底为什么没有第一个告诉他,而是陈朽。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不过从周衍同的表情来看,对面的人显然不是他想找的那个:“钱珂啊?周周干啥去了?”

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周衍同挂断电话时脸色很不好,一阵红一阵白。

陈朽知道是怎么个情况,笑骂:“活该你挨骂。”

“不是,她俩吵架和我有啥关系?”周衍同气的连手机都不要了,扔在小床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那钱珂她咋不骂你?”

陈朽无视了周衍同气急败坏的控诉,拿起一直摆在角落的红白吉他,道:“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