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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ve hoe门口立着一个告示板,印着每支乐队演出的时间。谢竞年在上面还看到了姚奚他们,就排在明天那场,比反刃要晚一天。

周衍同手指点在桃色cd四个字上:“哟,这不巧了么。”

于宁不认识姚奚他们几个,凑过来摩拳擦掌,有些兴奋地问是不是反刃的死对头。

周衍同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你脑瓜子里勾芡了?”

“你别老k我脑袋!”于宁捂着后脑勺,活像只炸毛的猫,气得一蹦三尺高。

“是,k脑袋长不高是吧?”周衍同变本加厉按着他的头顶,还把手肘搭在上面,把它当做扶手,“你从哪听来的?这么迷信。”

又突然点到了谢竞年头上:“你看我弟弟就不迷信,所以他长得比你高。”

于宁不死心,非说自己比谢竞年高,要背靠背和他比个头。最后于宁凭借他翘起的“脏辫”略胜一筹,乐呵呵地开着屏去台上调试设备。

观众入场,乌泱泱地涌进场地,不过几分钟就几乎填满了台下的空白。

谢竞年抱着电吉他等陈朽给他调整,只要略微一低头就能看见下面观众的头顶——离得实在是太近了。虽然中间隔了一小段安全距离,但他还是生怕一个不小心踢到台下人的脑袋。

“发什么愣?”陈朽走过来扯他电吉他的线,“抬脚。”

直到演出开始谢竞年都处在一种梦游的状态里,热气涌上了头,晕乎乎的,鼻腔里喷出的呼吸也变得滚烫,嗓子红肿火辣辣地疼。

这一个月时间里他反复练习了无数次这几首曲子,真正上台时却全都变成了反射性肌肉记忆。

他一点儿也记不起谱子。耳边是略显混乱嘈杂的贝斯、人声、键盘旋律的混合。这和在练习室里完全不同,他根本听不清整首歌,眼睛在黑暗里被头顶的灯光打亮失了焦点。台下人头攒动,一双双看着他的眼睛和高举着的手机摄像头全都让谢竞年无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