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陈汉霖这逼,把他烟瘾又勾起来了。
谢竞年直到睡着,脑子里都在想,今天晚上能不能见到陈朽。
于是他就见到了。
陈朽骑着摩托停在老地方,头盔放在车头上,嘴里正叼着根烟。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见明晃晃的一颗火星。
谢竞年穿过人群,借着车流的掩饰绕了过去,从陈朽身后猛窜过去捂住了他的眼睛。
陈朽也确实如谢竞年所料,被人吓了一跳。他第一时间拿掉嘴里的烟,又单手把谢竞年从身后拎过来,皱着眉斥道:“闹什么,烫着没有?”
“没有。”谢竞年自知理亏,乖乖伸出手心过去给人看。
陈朽甚至打着手电仔细看了几遍:“没有下次。”
“我知道了朽哥。”谢竞年收回手,趁着陈朽给他戴头盔的间隙闷声嘟囔着,“天天就知道凶我……”
“屁。”陈朽离得近,听了个一清二楚,顿时失笑,抬手就狠敲了一下谢竞年的头盔,闷响闷响的,“我天天凶你?”
“没有没有。”谢竞年眯着眼凑过去,双手捧着陈朽的脸,隔着厚重的头盔“亲”在了陈朽的嘴上,讨好道,“我刚刚都瞎说的。朽哥最好了,朽哥天下第一好。”
陈朽笑了声,舌尖儿却暗暗顶上了自己嘴唇内侧的软肉。刚刚谢竞年贴上来没轻没重的,磕了那么一下让他隐隐尝出了些血的味道。
小傻逼,劲儿还挺大。
半夜,谢竞年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口渴,想去厨房找口水喝。
路过陈朽的房间时,他瞥见门缝底下透出来的亮光。再一看时间,凌晨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