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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贾飞尘和庄杰俩人一起抱着他鬼哭狼嚎,哭得他脑袋更疼了。

“谢总啊!以后就见不到了!”庄杰的校服上写满了各式各样的签名,也不知道油墨干透了没有,谢竞年生怕他蹭到自己校服里面的短袖——这可是朽哥给他买的。

“咱俩在一个考点。”谢竞年无奈道,“下周就能见。”

“那我不和你们一块儿啊也!”贾飞尘说,“以后上了大学也没个时候能见面了。”

庄杰连连点头:“对啊对啊。谢总肯定要去首都了,我可就不一定哪去了。”

“谁说不是呢。”贾飞尘道,“谢总要是不去首都那多屈才啊,白瞎了。我估计也就是个破学校了,考哪都一样,只要能跟雪儿一个城市就行。”

“滚!你贱不贱啊你!”庄杰最烦贾飞尘天天把付雪挂在嘴边硬给他塞狗粮。

谢竞年刚才一听“首都”两个字就不说话了,沉默地垂了睫毛:“还没考呢,都不一定的事。”

之前陈朽色诱哄骗他答应了去首都的事情他一直都耿耿于怀,他现在就连晚上做梦都是陈朽趴在他耳朵边儿上问好不好。

拍完毕业照,几个人本来打算各回各家,半路上还没出校门就被陈汉霖给拦下了。

陈汉霖虽然少爷脾气,但人缘还是正经不错,校服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签名,手里捧着两束花还有一堆零食。

他全都拢在胸前抱着,零散的小玩意走一步掉一个,蹲下捡东西的动作里又会掉下来几个,反复循环,活像个掰苞米的熊瞎子。

“各位老板不地道啊,就不能伸伸贵手帮我一把么!”陈汉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对着旁边看热闹的三个人无能狂怒。

“哎呦呵。”贾飞尘伸出手掌在自己眼前摊开,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做作道,“我这手可金贵了,光是保险费就几百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