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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竞年被这有些暧昧的动作惹得头皮发麻。等陈朽放开时谢竞年掌心的汗水早已经全都沁入了他上衣的布料里。

演出结束,他们在小酒馆里喝得半醉,一个个脸颊都挂上了红,只有谢竞年滴酒未沾还清醒着。

陈朽没醉,有些微醺上头,紧紧抱着谢竞年,灼热的鼻息喷在人光洁的脖颈上,热意逐渐蔓延,侵染了谢竞年全身。

他摸着陈朽后脑有些扎手的发茬, 低声道:“朽哥,我们回家吧?”

“嗯?”陈朽蹭了蹭他的肩膀,睫毛蹭在谢竞年的锁骨上,有些痒。

“我们回家吧。”谢竞年又道。

陈朽反应了一会儿,扶着椅背坐起身,眯着眼睛从旁边摸到自己和谢竞年的衣服,又把周衍同的手套给顺了过来套在人手上。

谢竞年问他,手套给自己戴了,周衍同怎么办。

陈朽看了眼趴在桌上和刘宇恒头对头睡得正香的周衍同,冷漠地说,不用管他。

他们两个沿着江边步行回去,吹来的风要更加冷冽,没走几步就给陈朽吹得精神,酒都醒了大半。

他敞开羽绒服拉链,从谢竞年身后抱着把人整个儿裹进去:“暖和么?”

谢竞年被陈朽拥着往前走,企鹅似的左摇右摆,影子在脚下和路沿儿的阴影相融,很快又撇到另一边,映在白色的斑马线上。

“特别暖和。”谢竞年在衣服里握住陈朽的手,指尖探进他的手心里轻轻挠了挠,突然想起来还趴在酒馆里睡着的两个人,“咱俩把衍哥和刘宇恒扔在那儿能行吗?”

“怎么不叫打鼓的了?”陈朽打趣他之前看不上刘宇恒,总是管人家叫打鼓的。

谢竞年烦死刘宇恒了。但架不住他半夜自己一个人偷偷在练习室里一边打鼓一边哭。谢竞年就很喜欢哭,但他从来都看不得别人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