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它身形一纵，冲上天空，迅速消失不见。

混乱圣者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那根青铜巨柱，又看了看邪异无比的武小德，笑着说道：

“既然打完了，那我也走了。”

它打开虚空正要消失，却被武小德一把按住肩膀。

“还有事？”

混乱圣者问。

武小德道：“总觉得它有些话没说完，我猜阁下知道些内幕，能不能跟我说说？”

混乱圣者看着他，神情有些复杂。

它的目光重新落在那根青铜巨柱上，神情变得有些怪异。

——尽管它只是一具骷髅，但武小德依然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某种特殊的情绪。

混乱圣者叹了口气道：

“当年我们用盘古来对抗邪魔，原本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可惜我们出了问题。”

“永恒圣者也会出问题？”武小德语气怪异地问。

“有人邪化了。”混乱圣者道。

武小德看着它。

——仿佛锣鼓齐鸣，又仿佛耳边响起一道巨炮声。

这一刻，一个全新的秘密浮现在武小德面前。

并非是有圣者邪化。

而是——

混乱圣者这句话说的是“有人邪化了”。

——人。

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

圣者们彼此之间也称呼对方为“人”么？

虽然只是一个微不可察的细节，也许圣者们约定俗成的称呼彼此为“人”。

但万一不是约定俗成呢？

混乱圣者恍若未觉，继续说道：

“邪化的圣者从暗中破坏，在文明中到处引发‘临界点’，最终导致一切陷入混乱。”

“当时我的力量达到顶峰。”

“我看见——”

“有人站出来，把奇诡作为力量的升序，但奇诡实际上尚未成熟，远远还无法担任对抗邪魔的主力。”

“盘古毁灭，奇诡没有成长起来，这便是我们的败局。”

话音落下。

武小德立刻问道：“不是还有虚空藏母么？她应该很厉害。”

“天知道。”混乱圣者耸肩道。

不能完全信它。

它希望一切步入混乱。

武小德沉吟着，再一次开口说道：

“在我邪化之前，我有最后两个问题。”

“如果你能解答，我将感激不尽，而且以后在战场上遇见你，我也不会与你为敌。”

“你问吧。”混乱圣者以康慨的语气说道。

“什么是‘尘封古圣之界’？”武小德问。

“你连这个都知道！”混乱圣者惊讶道。

“说来听听？”武小德道。

他背后的两个镣缓缓抬起头，一起望向混乱圣者。

“不！这是我们圣界的秘密，你没有资格知晓！”

说完它身形一闪，瞬间没入虚空不见。

武小德一言不发。

他背后的镣却双手捏了个印，放出一根暗紫色长线落在武小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