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看了他一眼:“商人不过来是什么原因你能不清楚?”

阿衣木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我也不想啊,但总不能看着我的牧民饿死吧,离的最近的只有凉州了,除了一些不识相非要反抗的,其他人我们不都是抢了东西就走吗!一顿吃和顿顿吃的道理我还是能懂的。”

他若是将凉州的人全都杀光了的话,以后谁在凉州种地,谁还能收获粮食,没了粮食凉州人会完了,他们草原的人也会完了啊!

阿衣木又看到王后打开了一个小罐子,挖出一团膏状的东西往小儿子的脸上抹着,不由又好奇问道:“这又是什么?”

“冻伤药膏,特别管用,把你的手伸过来。”王后道。

阿衣木又在手上搓了两下,才将手递了过去。常年握刀的男人骨骼粗大,其中食指和中指的关节处有两个通红的鼓包,正是草原人大多都有的冻疮。若是冷一点还好,稍微一热的话就痒的钻心,尤其是他进来王后温暖的庭帐里,手就开始痒了。

王后给他的手抹了一点药膏,片刻后阿衣木发现一点都不痒了,瞪大眼睛道:“这是好东西啊!”

王后小心的将罐子放到了梳妆台上:“谁说不是好东西呢,凉州兑换点的盐巴和茶叶布匹很走俏,但药膏却更受欢迎,兑换这个药膏的牧民实在太多了,兑换点都没有货,这一罐还是我让侍女好不容易从牧民手里买来的呢!”

阿衣木沉吟:“不过一年时间没去凉州,它就有这么多好东西了?”

王后最了解自己的丈夫:“你想什么呢,今年凉州开办了兑换点,咱们牧民以物易物,日子都好过起来,你可以别起什么心思,还要去劫掠了。”

阿衣木被说中了心思,恼羞成怒:“你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