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贺以南前一天才撞到肚子差点小产,现在又发起烧。
医生来了把他们俩劈头盖脸一顿骂,说如果再这样不注意身体孩子就保不住了。
陆燃连连应了。
医生又告诉他们,贺以南现在怀孕了不能用退烧药,只能吊点保胎针保住孩子,适当用物理降温。
折腾了半夜,贺以南终于吊上针,贺以南困得撑不住,早就迷糊地睡了过去,只不过还是紧紧抱住陆燃不肯放。
陆燃发现贺以南好像特别没有安全感。
贺以南睡得特别不安心,似乎在做什么噩梦,时不时颤抖一下,又发出几声低低的呜咽,又挣扎着睁开眼看他。
这时候,需要陆燃轻声哄贺以南,说:“我在。”
贺以南只有听见陆燃的声音,才能点点头,安心闭上眼。
整个晚上都是如此反复。
陆燃真的心疼,彻底睡不着了。
他猜测贺以南发烧糊涂了,又梦见小时候那些可怕的事情。
陆燃握住贺以南的手,指腹触碰到贺以南手背上结痂的伤口,他趁着贺以南睡觉的间歇,就着窗外的月光看了眼。
他看见贺以南白皙的手背上全是狰狞的疤痕。
陆燃恍惚间,又想起些小时候的事来。
他记得,那也是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窗外面只偶尔几声蛙鸣。
小陆燃刚写完作业,洗漱完毕,熄了灯,上床睡觉。
哪知道他刚闭上眼歇了几分钟,房间里突然传来“噗通”一声的巨大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