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那天一时心软,我放过了雪千黛,后来被老祖知道了.”
卫长垣没有说下去。纸是包不住火的,雪千黛投奔白头山,而白头山又暗地里串连剩下五宗,准备在下一届的七宗联合会上搞事情的事,迅速传回了宗门。
他受到了门规处置,到现在还是伤痕累累。现在老祖又亲自带队杀上了白头山。
没想到,最终心最软的人,还是陶乐自己。
明明是那个受害者,最不该原谅雪家的人,可唯一愿意为雪千黛求情的,也只有她。
正是因为她的这份坚韧、善良,自己才会深受吸引,难以忘怀。
待此间事了,我会向老祖申请,暂时抛开门中诸般事务,到她近前,护她安好,想来,老祖与父亲,也肯定会乐见其成。
陶乐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原来指使童笑然造谣污蔑自己的,就是雪千黛的母亲雪夫人。
而且雪家之所以被灭门,竟然只是俞老祖要为自己出这口恶气而已。
她怔然良久,才叹了口气道:“得饶人处且饶人。雪家的人已经为了这种事,付出了昂贵的代价,说起来已经是足够了。”
“雪千黛的命,我要保下来,你能作主吗?不然,我亲自跟俞老祖说?”
俞瑞松其实一直站在卫长垣身边,竖着耳朵听他打电话。
白头山的文老祖,放在地元境的高手中也只是个中平之辈,根本不是自己的一合之敌。
而且,他的胆子似乎也被终年不化的冰雪冻住了,一旦发现自己远非对手之后,态度变得那叫一个迅捷快速,一副恨不得把他当成亲爹般孝敬的嘴脸,看得人心里厌烦。
不过厌烦归厌烦,他对俞瑞松的脾气拿捏得却是极准。
越是这般恭恭敬敬,一口一个保证,会将雪千黛完整无损地带回来,反倒让他不好下手。
陶乐打来电话的时候,两家已经罢手言和,正在打扫战场,救治伤员。
“陶小友!”俞瑞松的声音传来:“听说你想要以德报怨,留下雪家那小姑娘一命?”
“是。”陶乐直言不讳:“不知道俞老先生,能否给我这个薄面?”
“哎,我们本来就是为你出气来着,既是你都愿意放过她,我又能说什么呢?”
“那就好。”陶乐说着就要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