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得成长啊,他不能再跟以前一样,什么事情都要依靠别人,或者说做一些无所谓的,没有什么理由,也没有什么目的,没有什么结果的,不重要的事情。
就比如说曾经和父亲吵架,他离家出走这种就很没有必要,也很没有理由,他明明可以用更正当或者是更狠的方式,但他都没有。
所以他把这个也归结于他当时的不成熟,所以他现在不想再跟当时一样了,他知道他跟眼镜之间还是有感情的,而且有成深厚的感情。
他也知道眼镜这么做无非是为了好玩,无非是在逗他,无非是为了,跟他一块儿,可能是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知道这件事儿,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装作自己没有恢复记忆的样子来骗他吧。
左右他在人们心中本来就是一个既软弱又无能,还需要依靠别人,还幼稚的大男孩儿的形象。
可是事实呢,事实是他已经成年了,他已经可以在自己的肩上担起一定的重任,已经可以大到可以照顾别人,所以这一次他不会输。
“抱歉,我真的没有想这样的”事实上这还真是他想这样的只不过看现在沈怀这个状态不太好,他怕说出来会刺激到他,所以只能一味的哄骗罢了。
在他心里,沈怀就像一个易碎品,是那种时时刻刻都需要被别人保护的状态,可是沈怀最不喜欢看到的就是这个现象,他真的已经长大了,他不再需要别人的庇护,这样只会让他觉得自己愈加无能。
让他觉得自己就应该像一个可怜虫一样对别人摇尾乞怜,他不想自己的自尊被践踏在脚下。
如果眼镜知道他现在的想法,一定会安慰他,一定会跟沈怀说他从来没有把沈怀的自尊践踏在他脚底下。
可是他怎么可能会知道,在沈怀的心里,不是说眼镜把自己的自尊践踏在脚下,而是自己丢了自己的自尊呢。
就在这里一个可谓是无比的倔强,而另一个又不怎么会哄人,所以两个人就这么一直僵持着,形成了冷战的局面。
吃饭都要错开时间,或者一个在外面吃,另一个把饭菜端到屋子里,然后自己吃。
他们两个这几天见面简直就可以用屈指可数来形容,既然你已经被识破了那也就不用再装傻了,眼镜跟江淮共同进进出出的,沈怀看的可很是心烦,自己明明是被欺骗的,明明自己在生气,可是为什么自己会控制不住的去想他,去想他为什么还不来哄自己?
而且看到他们两个因为正常的商业事务进进出出,还会如此的吃醋,他觉得自己身上醋味大发,已经快要被醋缸子淹死了。
偏偏眼镜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他依旧跟以前一样,除了在没人的时候会苦恼一下,他到底要怎么跟沈怀解释,沈怀他会原谅他。
然而这些都是在没有人的时候进行的,他本人在沈怀或者是其他人的面前都装作一副很淡定,一点事情都没有的样子,这就让他最生气的地方。
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生气,一个人吃醋,而另外一个人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呢?
明明他已经这么躲着眼镜,难道眼镜他真的就什么都没有察觉出来,什么都不在乎吗?
为什么两个人的感情只有他一个人在默默的付出,在默默的生气,在默默的等着他来哄自己,而他就什么都不在乎呢,他快要气死了,整个人都快要爆炸了。
终于,在某一天的清晨,他忍不住了,他就是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在餐桌上吃饭,以前都是让李海川或者是他自己端到他的房间去吃饭的。
可现在他真的忍不住了,他要控诉他要报复,他打算借用李海川刺激一下眼镜,他也知道这样对李海川有那么一点点都不公平,但是他现在这不是特别时期特别对待嘛,他相信李海川会知道他的苦衷的。
“今天李先生这饭菜做的可真是好吃呢,我呀,谁的饭菜都吃不惯,就最喜欢你做的饭。”
他看着李海川一脸的笑意盈盈,当然靠中野都是他对李海川的夸奖,但是在余光之中撇向眼镜,眼镜依旧低着头吃饭,一点表情和反应都没有。
他摇了摇头,看来这程度还是不太够,他绝对不能认输,他绝对不能一个人生闷气,他一定要让眼镜也尝一尝吃醋和生气的滋味。
他们要从冷战变成热战,哪怕是打一架。
果然呐,躺了半年,思维还是没有转变过来,动不动就要跟别人打一架,还以为自己是小孩子呢,还是曾经那个以拳头制服“天下”的小孩子嘛?
“李先生今天喷的是什么味道的香水,怎么这么好,我能凑近闻了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