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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怀也没有什么别的情绪,他只是觉得心里有点堵堵的,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情绪,或者换句话来说,是沈怀也不知道该有什么别的情绪。

回到曾经那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地方,看着那没有人气的沙发,他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凉薄了。

他好像应该解释的,但是这种事情解释有用吗?做过就是做过。

说来也很奇怪,从他出生到现在,也有二十多年了,还没有哪一次委屈是像现在一样痛苦痛苦到已经忘了反抗,他仿佛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讨厌,没有过对什么东西极度渴望过,消失不见的,也没有着急寻找过。

或许,离开了他,沈怀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躯壳,亦或许他已经不再需要感情了。

他在沙发上坐了半天也没有等到眼镜回来,或许他是不想再回来了吧,是啊,他怎么面对他呀?

怎么面对他们两个人一起住过的地方,有感情,有爱的人之间才能叫做家,而他们现在或许只能说一个一起住过的地方吧,想到这里,他嘴角发出一抹冷笑,好讽刺啊好悲凉啊。

“离开这里,离开他!”思量再三之后,这便是他的决定。

说做就做,他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那些日常的洗漱用品还有衣服鞋子之类的。

他们两个人的东西都是摆放在一起的,收东西的时候,看到他的都在一边,怎么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