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萧然实在是扛不住了,叫初颜看着师尊,自己跑二楼睡觉去了。
第二天天一亮。
伶舟月长长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起床,发现衣衫整整齐齐的,很是满意。
初颜在屋外候着,见师祖起床,忙进屋看她的状态。
但见伶舟月红光满面,姿态慵懒,算是完全恢复了。
“师、师祖……早安。”
初颜手都在抖,遥想昨夜那尺寸,那触感,那光泽……
尽管当时被萧然要求隔着浴袍擦拭,但她眼疾手快,还是趁机瞄到了不少风光,触碰到了不少方寸。
在她心中,师祖巾帼不让须眉,才是女人中的女人。
“你师尊呢?”
伶舟月问她。
初颜回过神来,心想一起床就找师尊,果然有歼情。
“师尊在二楼睡觉。”
“太阳都快照到屁股了,还睡什么睡,今天辰时就是承剑大会了,赶紧去主峰!”
伶舟月举着酒壶,骂骂咧咧上了二楼,一把揪起了躺在蒲苇席上的萧然。
“孽徒起来!”
“天亮了吗?”
萧然迷迷糊糊起身,感觉今日秋光格外刺眼,抬手遮光道:
“怎么感觉太阳有点发黑啊……”
“是你印堂发黑!”
伶舟月盯着萧然那一对夸张的熊猫眼,愣是咬牙没笑,微微冷着清颜道:
“我昨晚可是为你大出血,现在还不活蹦乱跳的?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萧然融入血月之玉后,虽然感觉体质明显变强了,但昨夜消耗太大,终究还是没抗住,化身成累死的牛。
“师尊对昨晚下半夜的事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伶舟月忽然面色一冷,清眸如剑,蕴着寒光。
“之后你还做了什么?”
萧然扶额。
“……您还是忘了吧。”
伶舟月也没再追究什么,揪起萧然,带上初颜,抬手御剑上了天,直奔主峰而去。
……
剑冢位于宗秩山北边。
是宗秩群山中仅次于主峰的高山。
但它其实并没有山名显示的那般陡峭,是个人工开垦、雕琢出接近对称的锥形山。
剑冢终日被隔绝神识的厚云覆盖,人一旦踏入其中,便云深不知处,只在此山中。
最山巅,隐藏在宛如狂风猎猎的疾云中。
山巅倒插着三五柄天阶古剑,数量虽少,但末法时代之后便再未有人踏足此地了。
第二层……
萧然也不关心第二层。
他的眼里只有第一层,只有天阶古剑,才配的上他的满级共鸣剑法。
萧然三人自西南疾飞而来,飘然落在山下。
张执教和欧阳执教,早在山下等待多时了。
“见过伶舟师叔,萧师弟,姜师侄。”
伶舟月四下看看,空旷的山脚,没什么人。
“不必多礼,人都哪去了?”
欧阳老头解释道:
“因为防冥问题管得严,观摩这次承剑大会的观众会比往时少的多。”
萧然也四下看看。
承剑大会的气氛不太热闹,反而有些冷峻。
只有少数的精英弟子、执教、个别子宗的掌门、长老才有参观资格。
人竟比上次在主峰剑坪上的弟子挑战还少。
不过考虑到黑戒群里的消息,萧然觉得人少点挺好,万一出现意外,死伤也少点。
抬头看山腰云中,这些人都是立在悬空的观摩石上,一人脚踏一石。
飞石如蒲席大小,自带浮力,灵耗很低,方便移动观看的同时,还能监测观众的行为,以免观众里再混入像叶凡这样的幽冥体。
让萧然稍感意外的是,蔺云子作为外门代表,竟也出现在观众群里。
萧然到场的时候,他正悬在山腰半空,朝自己远远作揖,微微笑着。
笑的萧然头皮发麻,心想你该不会是小雾吧?
萧然现在看谁都像小雾。
另外一个熟人,陈躬行,竟和蔺云子站在隔壁的两块悬空飞石上,二人谈笑风生,看出来关系很是不俗。
是我想多了吗?
萧然草木皆兵。
欧阳师兄又恭敬作揖道:
“戒律堂已经提前在山上布置和巡逻,因此皇甫师叔没法亲自接见您,望伶舟师叔见谅。”
伶舟月美美的抿了口酒。
“正好我也懒得见他,其余人呢?”
张执教道:
“其余人还在路上,马上就到了。”
欧阳师兄这才看向萧然的熊猫眼。
“萧师弟这个状态,昨夜是……”
这时候,伶舟月也蹙眉盯着萧然。
萧然揉揉眼睛,面对欧阳师兄和师尊的双重压力,脸上古井不波,无比镇定的吟了句诗:
“临时抱佛脚,胜读十年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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