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危!险!
裴语翻身就要跑,才跑出去一点点远,脚踝就被秦深攥住拉了回去。
完蛋了,裴语下意识屏住呼吸。连续好几天都这样,谁受得住啊。
他紧紧闭着眼睛,纤长乌黑的眼睫轻轻地颤动。
眉间被很温柔地吻了下。
“骗你的,看把你吓成什么样了。”
秦深掐住裴语的脸蛋拧了拧,“有这么害怕我吗?还跑得这么快,换一种方式欺负你都不给欺负啊。”
听闻,裴语先睁开左眼,再睁开另一只眼睛,小声小气地说:“不害怕你。”
他摇摇头,害怕秦深想歪,以为他在这方面上极不愿意。
于是慢吞吞地解释:“会很不舒服,不上不下的……要是你的和我的差不多,就好了。”
秦深扯了扯嘴角:“宝宝,你要知道,这种事情并不是我能控制住的。”
裴语脸红了红,支起身抱着秦深的腰,用脸颊蹭他,仰脸看他:“真的有那么难受呀?”
见他问得如此认真,秦深思索片刻,声音微微沙哑:“其实也……还好?”
秦深伸出胳膊关掉床头灯,昏黄的卧室陷入黑暗。
他掀起被子,顺手将裴语搂在怀中,裴语却挣脱他的怀抱,动来动去,然后……钻进被子里。
秦深手指一挥,恰好穿过少年蓬松柔软的头发。
正要问裴语这是要干什么。
紧跟着,温温热热的唇腔让他彻底说不出话来。
呼吸乍乱。
……
过年的前几天,裴语和秦毅阳都在写作业。
他们可不想过完年后再忙里慌忙地赶试卷。
江城大街小巷的树枝挂上红灯笼,鲜艳的红色热闹至极。
秦烁吩咐家里人把老宅打扮得更加有年味。
再也没有比春节更加适合秀书法的节日。家里房间多,秦烁手也痒,一口气写了十几副春联。
摆在桌上、地面上的春联晾干,字迹翩若惊鸿,笔走游龙。秦毅阳啧啧几声:“爷爷,你写成这样,都可以去外面摆摊了。”
秦烁脸上挤出一丝笑:“你小子不会说话,可以把嘴巴闭上。”
在书法这方面他可是专业人士。就算不是身价特别高的书法家,几个字随随便便卖上千块钱完全没什么问题。
“写得真好看。”裴语拿起春联,听从秦烁的安排,把合适的对联贴在对应房门上。
踩着高高的椅子,他抬起手去贴。秦深怕他不小心摔倒,于是张开手臂在后面护着。
“贴正了吗?”裴语扭头看秦深,室内开着暖气,少年穿着高领毛衣,下巴被衣领稍稍挡住,衬得他的脸乖巧可爱。毛绒软乎,看着就想让人捏一把。
衣摆往上提了一小截,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肤。
冬天也没怎么晒太阳,裴语比夏天还要白。
见秦深出神,裴语鼓了鼓脸又问了一遍:“正了吗?”
秦深眼神微顿,冷峻的眉间透着浅浅的笑意:“再往左边点。”
“哦,好。”裴语动作利落地贴好对联,刚跳下来就被秦深稳妥地扶住。
“不错。”裴语欣赏着自己的手笔,又拿起其他对联,走向下一间房。
“刚才你发什么呆呀?”裴语扬起脸问秦深。
自从秦深可以站起来后,裴语从以前经常低头,变成了经常仰头。
总之……就没什么时候和秦深是在平视。
被问到这个问题,秦深态度极为坦然,在他的字典里,并没有害羞、羞赧之类的词。他直白道:“看着你走神了。”
“?”裴语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秦深是怎么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啊。
“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你能不能有点志气。”裴语默默地吐槽。
秦深轻挑眉骨,笑着问:“什么叫有志气?”
裴语想了想,灵动的眼神露出狡黠的笑容:“下次咬你的时候,你要再多坚持一会儿。”
秦深脚步顿住,眼神一瞬变得幽深。
他何尝听不出裴语话里暗示的意味,想起这两天都没怎么放纵,秦深很轻地笑了下,搂住裴语掐了掐他的腰:“才放你两天,又来惹我呢?”
裴语觉得腰间痒,握住秦深线条凌厉的手腕,连忙摇头:“哪有。”
“只撩不负责,渣o。”
裴语脸蛋微微发热,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明知道和秦深说这些话,就很容易被他欺负,可偏偏又忍不住,想逗他。
轻咳两声,裴语连忙跳过这个话题,抓着秦深的手接着贴剩下的对联。
大年十下午,老宅忙碌地筹备晚上的团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