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没有……”
“你来做什么?”商仪步步逼近,霍然甩了两个巴掌,冷叱:
“跪下!”
“我……我……”司徒惠脑海一片空白,下意识匍匐在地,脸颊鲜血淋漓。
她想解释昨天驸马送了糕点,可理智告诉她,一旦说了下场更惨。
驸马为什么要送?
苏长风故作纠结,好言相劝道:“临川,不必难为……”
“闭嘴!”商仪凤眸杀机腾腾,眼底的感情一丝丝的褪去:
“莫非是你勾引她?”
“殿下,驸马一直和咱们在处理文书,是她闯进来。”瘦削书吏实话实说,替驸马解围。
“带走!”商仪裙袖怒挥。
书吏们毛骨悚然,已经预感到司徒千户的下场了。
女人嫉妒心何其可怕,连尊贵耀眼的临川公主都无法免俗。
若是没被撞见也罢,亲眼目睹,胆敢勾引禁脔,你不死谁死?
司徒千户肯定不是有意勾引,应该是主动示好。
据说她在锦衣卫混得一般,上层势力也不太接纳,一是能力平庸;二是身份受限。
终究是叛军招安的头目之一,没秋后算账已经是朝廷法外开恩,想深受重用显然不太可能。
所以司徒千户准备找驸马这条路子?
“殿下息怒。”
外殿传来浑厚的嗓音,来者速度极快,皮肤黝黑相貌威严,脸部有贯穿额头的疤痕。
正是锦衣卫指挥使陆廷。
“带走!”商仪眸光凌厉。
“殿下。”陆廷垂首恭谨,毕恭毕敬道:
“此人犯了大忌,该下诏狱惩治。”
终究是他的下属,公主此举已是逾越边界,只会让日渐疲弱的锦衣卫更加抬不起头。
“陆指挥使救我,我绝没勾引驸马的心思。”
司徒惠俨然是溺毙时抓住救命稻草,低泣哽咽。
在临川面前,她渺小如蝼蚁,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商仪凤眸透着森寒,冷冷道:
“你以为本宫在跟你陆廷商量?”
“带不走她,你与本宫为敌!”
衙门一时陷入难堪的死寂。
被誉为锦衣卫掌舵者的陆指挥使,气场彻底被压制,甚至都失去组织语言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