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丫鬟递上白陶壶碗,又斟了一杯顶尖的云雾茶,清香缭绕。
顾南不以为意,直截了当道:
“我想请姨帮个忙。”
“说。”杨韵毫不意外,不然凭什么找上她,谁傻到自告财路?
顾南略默,如实道:
“侄儿想进炼狱担任狱卒,求姨去太后那边说说情。”
“这个……可有点为难啊。”杨韵收敛笑容,玉颊间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为难的苦涩。
你为难个锤子,你儿子朱建太一介纨绔,不仅是蚍蜉司地级蚍蜉,还挂着三品武官的荣衔,整天在权贵圈耀武扬威。
“姨,您也不想建太在炼狱被欺负吧?”顾南看着她,情真意切道:
“我想在里面陪着他,遇上棘手的事件,也能替他分忧解难。”
杨韵淡抿唇瓣,故作深思熟虑,摇头道:
“不是姨不帮你,而是实在无法逾越规矩。”
顾南见她还在拿捏,只能换种方式,紧扣杨姨贪财这个要害。
唯有插进要害处,才能说动她。
“姨觉得这件衣裳能赚多少银子?”他问。
杨韵眯了眯凤眸,淡淡道:
“批量生产,二十万两差不多,流入市场十天半月,衣料铺子就会照葫芦画瓢。”
“姨在开什么玩笑?”顾南很是讶异,“所谓奇货可居,咱们得利用权贵攀比之风,将旗袍的价格定到难以想象的程度。”
“再用手工刺绣,给每件旗袍一个标记……”
他侃侃而谈,将什么品牌价值,什么销售技巧用简朴的言语告知。
杨韵初始一头雾水,后来越听越着迷,盈然笑意绽放双颊。
“九一分成?”她微微含笑道。
贪得无厌的寡妇……顾南心里腹诽,面上却严肃道:
“真正的价值在于技术,往后小侄还有源源不断的生意要跟杨姨继续深入。”
“哦?”杨韵眉心微动,很快抿嘴一笑:
“七三分,没有姨的势力,旗袍很难进入上流圈子。”
顾南佯装迟疑,勉为其难地点头应下。
其实也没错,上流权贵代表着风向标,在这个圈子引发热潮,才会迎来跟风。
“那小侄的狱卒?”他眼睛不眨地盯着美艳寡妇。
杨韵绛唇轻启,很自然地说:
“小南对帝国的忠诚有目共睹,姨会尽量说服太后。”
顾南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