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袈裟远去的背影，徐北望招呼也没打，直接离开队伍。

杂草丛生的林间小道，圆慧止住脚步，缓缓转身。

他见到一袭白袍紧随在后，好奇道：

“徐公子，你这是？”

徐北望面色平静，漫不经心地说：

“四处转转。”

“哦。”

圆慧虽是疑惑，倒也没开口质疑。

徐北望盯了他几秒，确定这是机缘，而非寻宝。

机缘是凭借气运误打误撞，而寻宝是带有目的性的。

两人一前一后。

晚风吹起徐北望鬓间的墨发，亦轻抚圆慧头顶的戒疤。

光柱璀璨，熠熠生辉。

远处就是一座灰色墙皮剥落的庵庙。

“圆慧。”

温润声音传来。

和尚转头。

“你知道么，整个六扇门，我最欣赏的就是你。”

徐北望平淡的声音透着亲近。

闻言，圆慧浓眉扬了扬，倒是受宠若惊。

虽然徐公子仅仅是青云榜第十五，但谁都清楚，他的真实实力远不止于此，显露在外的或许只是冰山一角。

所以能被他认可，足以自矜了。

徐北望踱步走向他，陡然话锋一转：

“庵庙水很深，我劝你别去。”

什么？

圆慧一脸懵，旋即智珠在握：

“放心，那y尼只是七品下阶，贫僧轻易就能镇压她。”

徐北望皱眉，盯着他：

“你要杀女人？”

圆慧嗯了一声，幽幽道：“红粉佳人皆骷髅，倾国倾城化白骨。”

徐北望脸色趋冷，沉声道：

“佛门讲究慈悲为怀，你的慈悲呢？你为何杀人？”

“……”圆慧一团雾水。

贫僧六扇门捕快，杀生还少了么？

他严肃着脸：

“徐公子，消灭邪尼是度化她，度化是可以积累功德的。”

徐北望神色凌厉，怒喝道：

“荒谬！”

开玩笑，你要是进去了，我这霉运怎么抢的过你的机缘？

拉也要拉住。

“这是佛法，徐公子不了解也正常。”

圆慧不以为意，转身就要朝庵庙而去。

“谁定义善恶，天下任何事物本没有善恶，它之所以有善恶全是你强加给它的。”

平静的声音响起。

圆慧顿住。

“我问你，粪便是善还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