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是想不通秦祖安身为她父亲,为什么见不得她好,但预知梦里面云枫澜那些龌龊思想,给她带来了不少灵感。
秦祖安大约是自命清高,一方面依靠安泊侯府平步青云,一方面又自尊心过剩,觉着自己不受尊重,努力都被娶了安泊侯家的姑娘所掩盖,所以心生怨念,恨她娘,还有她和灏哥儿。
所以说秦祖安很有可能就知道云枫澜是个什么样的人?
想到梦里面云枫澜的原配与孩子还活着,现实却被派人杀了……秦泷漉蹙了蹙眉,不会是因为她把云枫澜的事告诉了秦祖安,他派人做的手脚?
越深思秦祖安就越恶的体无完肤,不像是她一直认识以来的那个父亲,而是另外一个陌生人。
“鹿儿好些了吗?”长公主跟太医一同进门,摸了摸秦泷漉的额头,感觉低烧已经下去了才松了口气,“那个小姓赵的也不知道长得是什么脑子,竟然把姑娘家往水里扔,你的被他带回来差点没吓死我。”
她信自己儿子的品性,所以看到月夕慌里慌张没多少担心,但看到儿子自己穿上了干爽的衣裳,抱着裹着毛毯但是身上依旧在滴水的秦泷漉回来,狠狠发了一顿脾气。
就算男女有别也不是那么个有别法。
若是山庄离水潭的距离再远点,他不就是想活活把人冻死。
“越大越没有脑子,干的事情愚蠢至极,鹿儿你不理他不理的对,往后都别理了,本宫也少让他到本宫面前晃荡。”
长公主的站队让秦泷漉心头暖洋洋的,不管她爹如何,这世上总是有真心对她好的人。
“姑姑。”
秦泷漉吸着鼻子,拱在长公主的怀里,就像是小奶猫腻着母猫找温暖。
长公主抚了抚她的背:“要是还有哪儿不舒服就跟太医说,这回你损伤不小,可得调理了,等会你休息好了咱俩写个单子让姓赵的给你赔罪。”
“嗯。”
秦泷漉虽然应了,但却不打算问赵禁庭要些什么。
经过今日这事,她突然觉得对赵禁庭的胡闹很没意思,关系远了就远了呗,她干嘛非要证明些什么,厌恶她的人已经都多了没必要再多上赵禁庭。
长公主是看着秦泷漉长大,若说熟悉她对秦泷漉,比对她亲生儿子熟悉。
瞧着她低垂的眉眼,打蔫的连脖子都直不起来,长公主就晓得她这次受到的伤害不小,她除了安氏刚走那阵常露出那么沮丧的神态,往后她就是做可怜姿态,也有股有恃无恐的霸道,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牡丹,可以娇却不弱。
“我的乖乖,就难受成这个样子?”
长公主心疼不行,“姑姑不会放过那对母子,今日你受的苦,姑姑定让他们百倍奉还。”
“我没有证据是他们下的药……”
“本宫叫了那个小姓赵的去了秦家,让他想办法安个名头给那对母子,先把人审了自然能查出证据。”
“那会不会影响姑姑的名声。”
长公主蹙了蹙眉,抬起秦泷漉的下巴,细细端详她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