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首先周致景母子是不能留了。
想着,秦祖安看着周致景的眼神越发狠戾:“鹿儿是我的掌上明珠,她娘走时我承诺会宠爱她一生,保她百岁无忧,你与娘如今用毒计害她,我怎么都不可能放过你们。”
“哥哥,我可是你的亲妹妹啊!”
秦姑奶奶在门口偷听,听到秦祖安那么不讲情面,当即哭着推开了门,扯着秦祖安的衣袖不放。
赵禁庭到时,欣赏的就是那么一出闹剧。
周致景泣涕横流,跪在地上把错推到他娘身上,他娘秦姑奶奶脸上的眼泪不比他少,但哭的再厉害也不影响她讲述她的悲惨人生,与为她儿子开脱,秦老夫人在一旁则像是一口气喘不上来一样,拐弯抹角的求着情。
而秦老爷就被这三个人围在中间,平日儒雅含笑的脸气得涨红,一副头疼不已的模样。
赵禁庭将这几个人一一看过,思索是谁让秦泷漉问出那声“她娘有没有可能是被人害死”。
赵禁庭的出现,说稀奇也不稀奇,知道秦泷漉去找了长公主,他要是不出现,他们才会觉得奇怪。
周致景看到赵禁庭就怵得慌,人还是跪在地上,却往他娘的方向挪了挪。
“你怎么来了,这是秦家自家的事情,跟你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秦姑奶奶对赵禁庭也带着恐惧,特别是想起云枫澜的下场,她就把儿子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秦家的事,我一个外人自然不管,我来是长公主吩咐,若是秦大人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赵禁庭朝秦祖安拱了拱手,之后果真如他所说,没有插话管事的意思,安安静静坐在玫瑰椅上,品着香茗等着秦祖安审出个结果。
他坦然自若的落座,屋里其他人反而紧绷了起来。
秦祖安不急着判家案,先走到赵禁庭面前拱了拱手:“秦家家丑,让赵郎将见笑了。”
按官职赵禁庭的官职比秦祖安的要大,但秦祖安走过来,赵禁庭还是站了起来,把他当做长辈尊重。
“秦家家事,我本不该在场,但长公主有所吩咐,还秦大人见谅。”
“长公主关心鹿儿,我自然理解。”秦祖安重重叹了口气,“都是我管家不严,才出了这等事祸事,对不起鹿儿的娘,也对不起鹿儿。”
赵禁庭没接话,在他看来这事的确跟秦祖安有些关系,周致景敢做这样的事,所依仗的就是亲戚关系,和秦祖安的好脾气。
“鹿儿没事吧?我派人去追她,但是没追到,她一定对我这个父亲失望至极。”
“她已经到山庄休息,秦大人只要好好处罚罪犯,给秦大姑娘讨回公道,我相信秦大姑娘不会对秦大人失望。”
赵禁庭说的公事公办,一句一个秦大姑娘,看模样与他说的一样,是因为长公主的吩咐才过来,和跟秦泷漉的交情无关。
得了赵禁庭的话,秦祖安又从头开始问了一遍周致景和秦姑奶奶是何时起的念头,又是如何收买了秦泷漉院内的丫鬟,把药下到了小厨房。
秦祖安问的越细,一切就越清晰。
“你口口声声说你不知情,一切都是你娘的主意,但如果你不知情,那下的药鹿儿要是碰了,你不出现你娘的计策如何成功?”
周致景满头是汗:“我是假意同意了我娘的话,然后打算带解药去给表妹,我不会趁机占表妹的便宜。”
“是吗?”早在周致景那么说的时候,秦祖安就秦府管家去询问府中的下人,此时他又那么说,秦祖安直接让管家带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