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宴蓝缓缓地说,“我是先跟阿姨学了一遍,又对着做法练了很久。昨晚阿姨都没做饭,我们俩一起吃了我的试验品,每人四碗。”

庄云流大吃一惊地抬起头来。

宴蓝目不转睛地与他对视,“只是练习,用的小碗,量少。”

“哦。”庄云流松了口气。

“不过我也已经吃得够够的了,现在一点儿都不饿,所以这一碗也是你的。”话锋一转,宴蓝笑眯眯地把自己的碗推向前。

“可我吃不了这么多啊。”

“爷爷说你能。”宴蓝靠着餐椅喝豆浆,漂亮的眼眸里兴趣盎然,“而且如果不劝着你就一直吃,吃到饱还要吃,直到把自己吃坏。”

庄云流:……

“那是十多岁脑子还不太聪明的时候。”庄云流低声嘟囔,心说这是要把底裤都扒穿,“爷爷还跟你说我什么了?”

宴蓝耸了下肩,“没什么了。每次我去看他,他总是催着我走,视频也是,说不了几句话就急着挂断。”

庄若人想让他在有空闲的时候尽量多跟庄云流而非自己相处,这一点宴蓝明白。

庄云流又何尝不明白呢?

结婚后,庄若人经常在晚上打电话给他,问他在哪儿,听到他在加班、开会、应酬,总之只要没跟宴蓝在一起便会不快,然后反反复复叮嘱他要学会规划,平衡好工作和家庭,千万不能冷落了宴蓝。

他决定听话,最近已经开始把能带回家的工作都带回家完成,临时有会议就直接线上开。

庄云流想了想,起身去橱柜里拿来小碗和汤勺,自作主张地分出半碗汤、一个煎蛋和几根青菜,说:“面不想吃就算了,其他的少来几口,垫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