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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他又茫然又混乱,根本没有释放的渠道,现在突然发觉,好像哭一哭也没关系?

他连爷爷去世的时候都硬忍着没有哭……

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忍?

不止那一件事,还有后来的许多事,他又在假装坚强给谁看?

庄云流越想越难受,终于也趴在方向盘上,无声地流起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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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波折后,宴蓝终于到了医院。

他连夜调理,周鸣连夜帮他协调工作。

第二天烧总算退了,宴蓝的情绪稳定了不少,然后开始后悔。

“抱歉周总,我总是……给你添麻烦。”

“你别这么说!你就是责任心太强了,我都不知道原来你压力那么大,而且一直都不舒服,哎。”周鸣自责地挠了挠头。

“我总觉得我可以撑,没想到还是不自量力了。”

宴蓝坐在床上,垂下的双眼望着手背上的针,在沉默中渐渐露出淡而温暖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