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的长睫毛一扇一扇,阴影落处是一片晶莹的水光。
他控制着呼吸,最后仍以清唱做结,吟出了一段无词的忧伤曲调。
场内有一点回声,彻底寂静之后,唯一的光源熄灭。
黑暗里,沉默持续了几秒,然后陡然爆发出几乎掀翻房顶的欢呼呐喊。
舞台灯再次亮起,一起回归正常,宴蓝却没有让大家看到他的脸,直接以鞠躬的姿态站在舞台中央。
在掌声中停顿了一段时间,他放弃了后采,什么话也没有说,径直转身下台。
期间瞥了一眼钢琴,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出口处,周鸣、经纪人和节目组的人正等着,按理要有拍摄和采访,但他凝着表情步伐极快,周鸣便看懂了。
示意其他人不要打扰,宴蓝一路畅通无阻,回到自己的休息室,一关上门就躬下身大口喘息。
他至今……
都不敢仔细去想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怎么、怎么会是……
他从来不知道、从来不知道……
他按着额头,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连忙走去墙边靠着,渐渐地,疲惫从身体深处袭来。
深深的疲惫。
刚才的表演让他付出了所有,他好像真地打了一场身体和情绪上的硬仗。
他现在手都在发抖,浑身无力,头很晕,肚子也有点不舒服。
手掌按住下腹,紧实的触感比之前更加明显了。
他仰着头调整呼吸,突然,掌下轻轻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