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护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庄云流冲宴蓝笑了一下,爽快地说:“来吧。”
他倒是没有特别辛苦宴蓝,自己解开病号衬衫脱掉,把手持花洒的水开小,仰起头从脖子开始在前胸、手臂、后背挪动,宴蓝拿着沾湿的毛巾及时地擦,防止水流到腿上。
庄云流多年的运动终归没白做,他的身上几乎没有一点儿赘肉,形体强健而有美感,皮肤紧致,摸起来挺舒服。
这是宴蓝帮他擦洗上身时的想法。
但很快宴蓝就不能轻松了,因为接下来要擦腿,要把裤子全脱了,还得擦……
像什么话。
照旧是庄云流拿着花洒浇小水,宴蓝拿着湿毛巾,他坐在庄云流身边,努力放空自己,把面前的人想象成一座木雕。
但庄云流的想法明显跟他不一样,不仅不放空,反而还使劲儿地添油加醋。
很快,木雕就变成了一棵有生命的树,开始迅速地向上生长、渐渐地枝繁叶茂。
宴蓝:……
他就知道。
庄云流要不是故意的他把头给他。
宴蓝气得把毛巾往庄云流身上一扔,好巧不巧恰恰挂住,他顿时更气,站起来就走。
庄云流连忙伸手拽他,一时忽略了花洒,水流瞬间乱飞,宴蓝紧张起来,几乎没让庄云流用力就又主动回到了他的身边。
“你小心一点!”
他把花洒夺过来关掉,与此同时,庄云流将他拦腰一抱。
宴蓝顿时头都要炸了,双手投降似地向两侧张开,匪夷所思地看着腰间的人。
“你究竟要干什么?”
“你别走。”庄云流闷闷地说。
“你……”
“你也别生气。”庄云流眼巴巴地抬头,“这是人之常情,健康的表现,没反应才不对吧?没反应我就该换个科室住院了!”
宴蓝:……
他心烦地瞥了一眼毛巾,更加心烦地挪开视线,没好气道:“你别跟我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