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上午十点,明显是早有预谋,他又怎么走的了。
他只能坐在客厅,一边和把一条腿横架在沙发上的庄云流聊天一边等吃。
他有点拘谨。
庄云流却放松而快乐,随手给他拆牛奶、分水果,问:“你什么时候去拍戏?”
“十天以后。”宴蓝垂着头,拿牙签戳了颗提子,“导演照顾我,说会把我的戏凑到一起,一次拍完。”
“哦,那不错。”
庄云流也戳了颗提子,一边嚼一边含糊地又问:“在哪儿拍啊?”
“宣梧古镇。”
“要去外地?!”庄云流一惊。
宴蓝平淡地点头,“故事设定是水边的小乡镇,导演看上了那里偏僻和风景好。”
“那你要去啊……”
宴蓝哭笑不得:“我当然要去啊。”
“要拍多久?”
“我的戏不多,估计挺快的吧,一周左右?”宴蓝蹙眉,“我也说不准,毕竟没拍过戏,到现场真正开始工作了才能大概有底,或许很快,也或许很慢。”
本来庄云流正在为宴蓝都进入孕晚期了还要去外地工作而担心,但听他这么说,陡然发现他似乎……在紧张。
这也难免,宴蓝本就是个对人对事极为认真的家伙,第一次拍戏,又是这么扎实的团队和作品,当然会紧张。
庄云流便把自己那点儿小情绪收起来,说:“你别担心,只要准备充分,一定会很顺利。”
宴蓝一怔,恍然意识到庄云流发现了或许连自己都尚未明确发现的心情,有些感慨和感动,信服地点头“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