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蓝的睡衣和庄云流的浴袍在大床床尾扭打成一团, 时刻有掉下去的风险;
新换的平整被褥不过一会儿就皱皱巴巴;
酒店提供的一小条包装袋封口在床上,主体部分则在地上。
庄云流拥着宴蓝,入眼是泛着红色的漂亮面孔与蒙着水雾的黑长睫毛。
刚才他一忍再忍、控制了再控制, 终于从头到尾保持了轻柔, 他都不敢想象如果稍稍迅猛一点将会是什么场面,宴蓝……
太敏感了。
尤其今天宴蓝清醒着, 与情人节那晚截然不同, 以致于他仅只清浅的试探,整个人就几乎快升天了。
宴蓝也快升天了。
他翻过身,正面缩进庄云流怀里, 鼻尖反复吸气,闷闷地说:“庄总。”
“……嗯?”正迷离的庄云流如梦初醒, “你叫我什么?!”
宴蓝抬起头,在那两道锐利质疑的视线中笑了, 加重语气强调道:“庄总。”
庄云流:???
怎么有种用完就扔的感觉?
宴蓝仍在笑, 还大言不惭地说:“我叫的庄总和别人叫的不一样。”
庄云流:??????
不过……
他好像被下蛊了。
好像无论宴蓝说什么,他都会自动地顺着他的思路, 想着想着就觉得很对。
好像过去……
无论是在寰行实习的时候, 还是结婚后、离婚后,宴蓝每次叫他庄总,的确都在音色、语气和情绪上与别不同,透露的也绝不仅仅是“庄总”二字表面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