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云流:……
宴蓝心高气傲。
这一点他太懂了。
他连忙解释:“蓝蓝,其实让你去医院检查那天我已经想好了,真有了就留下来,我一开始只是气不过……”
“我明白,换了是我我也会气不过。”宴蓝说,“所以那件事我从来不曾怪你,我当时只是恍然大悟,觉得我们各有自己的一意孤行,不太合适。”
“什么恍然大悟,明明是胡思乱想。”庄云流不愤地说。
宴蓝笑了。
“我的确爱胡思乱想。”他自我检讨起来,“要不然我那天也不会喝酒吃药,我是怕我扫兴……”
“我懂,我都懂!”庄云流着急地说,“怪我,怪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事后还乱发脾气!”
“都过去了。”宴蓝平静地说。
到了今天,到了此刻,他们俩没有什么不能过去。
片刻后,庄云流无奈地笑了,说:“其实我对你也有所隐瞒,实话说吧,我眼睛上的伤口正是那天在墓园摔的,你走了以后,我看完爷爷,一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浑身都是伤。”
宴蓝:!!!
“现在看来是冥冥之中的报应,活该。”
宴蓝:……
他抬起头,庄云流眉骨上的伤疤还在,比上回看到的时候仿佛淡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