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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陆庆还不是只能一直待在这里,谁也带不走他。

就算能解开他脚上的锁链,也解不开他心里的、自己亲手给他戴上的锁链。

二十几年前他们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明明就是他和陆庆玩得最好,但是白循光搬进来以后,陆庆就总是喜欢黏着白循光。

“陆庆你去哪?”

“循光和我约好了出去玩。”

“上周你明明答应我要和我一起踢足球的。”

“可是循光的事情比较重要啊,你就和我们一起呗。”

“我不想和他玩,我只想和你玩。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可是循光来了啊,大家一起不是更好吗?”

“我不要!”王烈生起气来整个人都显得很凶,盛气凌人的把陆庆吓退了一步。

“那你就不去吧。”陆庆似乎觉得这不是什么事,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件重要的事就是白循光带他们去爬小区里最年老的那颗银杏树,为了拿一个别在上面的风筝。结果上面的果子全被晃下来砸进池塘,把里面的锦鲤全都毒死了。王烈就抱着足球站在不远处看着几家大人来领孩子,最后是陆庆替白循光背的锅,说都是自己的主意。

好不容易等白循光去s市了,他和陆庆一块儿上下学,去哪儿都在一起,周围的人开玩笑说你俩天天粘一块儿以后是不是娶媳妇儿也一块儿啊。那时候陆庆身材还没那么结实,十分稚气,天天在外面皮整个人晒得跟个小黑球一样,听到娶媳妇还红了脸。王烈心中一动,看他害羞更想逗他,“那当然得在一块了,是不是啊陆庆?”

陆庆低着头,声音含糊道,“我随便啦。”

后来他出国,再回来时陆庆身边又多出一个白若斐。

陆庆还敢问他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可是明明是他自己先忘记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