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啊,好像懂了。”云泽道谢道的毫无诚意。
楚千羽顿时气结的厉害,摆摆手后懒得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省得自找不痛快,随即转移了话题,“你现在应该知道为什么咱们好端端的会被挑中丢进‘生死营’了吧?”
“嗯,前前前辈们惹了睚眦必报又小心眼儿的上官鸿涛呗,”云泽故作不甚在意,“可以奔赴‘前线’的热血勇士死的差不多了就来挑什么都不懂的‘白菜’祸害,历任会长都是心机婊。”
楚千羽:“……”
“看我干什么?”云泽斜睨他一眼,面无表情的,“我说的可有错?”
“没有……”无奈的摇了摇头,楚千羽不期然沉默了下来,眸色深邃。
“你丫装什么深沉呢?有功夫发愣还不如早点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做,”云泽撇撇嘴角,说出的话咬牙切齿的很,“抓走于小冬和江辰夕以及攻击凌华的那杂种近来销声匿迹,他的身份要么是上官一族未死绝的余孽,心存不甘顺便给我们添添麻烦,要么就是单纯的想要吸食血液提高天赋,存了心要违反条约搞事情!但不管是哪一种,应该还会有所动作。”
“两种方案。”楚千羽站起身,顺便捞过了搁在一旁的长剑,凛然道:“守株待兔,或者杀!”
“呵呵……”云泽皮笑肉不笑,“守他lgb!”
这话讲得明了又粗暴,听得楚千羽一时竟拿不稳主意,半响后却选择了稳妥法子,“还是再等段时间吧,你都说对方还会有所动作,杀小喽啰吃力又不讨好,而且你当会长是蠢的么?她会安排,擒了幕后黑手才是杜绝后患的最好办法,我怕杀得嗨了那小杂种不敢出来,对了,话说回来,凌华回来了?他情况怎么样?”
“看上去……”云泽撇开脑袋,开口难得带上了吞吐犹豫,“看上去挺好,回来时带着行李,身上没了慕容修的气息,但契约到底有没有断我不敢保证,可没断吧按那混蛋的卑鄙无耻轻易放人的几率不大,所以人都回来了,估计是断了,不过我又不好明着多问戳他痛处。”
“你不是说有谁在帮他吗?学校面积有多大?如此大范围的催眠绝不是一个杂种能做得到的,依我看,帮他的不是慕容家的就是夏家的,慕容修排辈最小,想来不可能太忤逆长辈,凌华暂时应该不会再被缠上。”
楚千羽的分析叫云泽半句反驳不得,还越想越觉得在理,心里猛然生出了一种自个儿矮对方一截的不爽,尤其还发现智商遭到妥妥碾压,于是不爽更甚,出口的语气果断带上了刺,“说你乌鸦还真不愧是只在天上飞的鸟,把局势看得很明了啊?”
“……你嘴巴不毒会死吗?”楚千羽头疼的捏着鼻梁,心累无比,“不想和你吵,既然凌华那边暂时没事,你就帮着一起去查吧,我一个人怕忙不过来,总觉得有些事情已经迫在眉睫,三百年前的战争若再不弄清原委……”
“查就查,”云泽毫不客气的打断他,态度可谓是十足十的挑衅,“等着,看老子怎么碾压你!”说罢,兀自出了书店,头都没回一个。
“……”楚千羽着实莫名其妙。
云泽离开宿舍后,怀铭奕没留多久也走了,只剩肖澄一个不停咋咋呼呼问东扯西,安凌华瞌睡的不行,却还是勉强打起精神应付,可到最后实在扛不住强烈的睡意,靠着椅子就睡了过去。
“呃……小安子?去床上睡吧。”肖澄摸摸鼻尖,尴尬的不行,结果叫了大半才堪堪把他叫醒,继而终于意识到自己有多啰嗦,再也不敢多逼叨一句。
安凌华迷迷糊糊爬上床,脑袋一沾枕头便再次睡得人事不知,照例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了过来。
睁开眼,入目是被灿烂阳光笼罩的宿舍,熟悉却又带着些许陌生,点点尘埃在光影中漂浮。对床上躺着仍在补眠的云泽,不自觉微微蹙起的眉宇被光线晕染出少有的柔和,而一抬眸,是很久未见到的楚千羽,短短的碎发垂落在他两鬓,俊朗的面庞有着明显的憔悴。
肖澄则雷打不动的扎根在电脑前戴着耳机奋战lol。
眼眶猛地涌起酸涩,安凌华用力眨了眨眸子,脸色陡然一变,立马急急忙忙爬下床直奔洗手间,揪着领口弯腰就是一通吐,胃里简直像在翻江倒海。
等好不容易缓过那一阵难受到直作呕的反胃,他无力的靠在洗漱台上,看着镜子里的那张透着苍白的脸,轻轻叹了口气。
大概真是前阵子三餐不定,有一顿没几顿的吃,身体和精神又几度透支到了极限,从而落下了后遗症吧……
快一个月了,慕容修还没有出尔反尔,可心底潜藏的恐惧却始终挥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