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暮修听着边生说的话,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抽回自己的手,往前走着:“没事,我……边生!”叶暮修话还没说完,就被边生蛮狠地打横抱在了怀里,二话不说折回到了电梯里,叶暮修想挣扎着下来,这个姿势,实在是太羞耻了。可剧烈的动作,碰到了伤口,让他疼得冒了冷汗。
“别动。”边生把叶暮修往自己怀里颠了颠,“快到了。”
许是边生的声音太温柔,像是在哄孩子,又或许是挣扎带来的疼痛让叶暮修妥协了,于是他真的不动了,一米八的大高个,缩在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岁的人的怀,场面着实有点滑稽。
边生一路来到叶暮修的家门口,才把他放下,然后趁着叶暮修开门的时间打了一个电话,算是变相地替叶暮修请了假。
边生把叶暮修拿在手里的钥匙拿了过来,放进了自己的口袋:“去床上躺着,我去买药。”
叶暮修想说不用了,但是边生转身的速度太快,电梯更像是等着他一样,名字还没喊出来,边生就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叶暮修在门口干站了一会儿才进屋,他的下半身实在太难受了,又酸又疼,他妥协般的回房间换上睡衣,躺在了床上,边生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到了。应该是跑着来回的,到房间的时候还喘着粗气。
他直径走到了叶暮修的床边,掀开了被子,叶暮修整个人紧都绷起来:“我,我自己来。”
边生躲开了叶暮修伸过来的手:“你看得到吗?侧身。”语气有些强硬,叶暮修一碰到边生就没辙了,而且他确实看不到,没办法上药。
边生看着叶暮修侧了一下身子,算是应允了,上前小心地脱掉了他的裤子,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口,简直惨不忍睹,肿得都合不上了,边生心疼得要命,昨晚的确是自己没有克制住,再加上药的效果,确实是把他欺负惨了。
边生温柔的地帮着叶暮修上了药,小声地说了一声对不起。叶暮修没有回话,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不想理。涂完药,边生又特别有耐心地帮叶暮修按摩着腰。
叶暮修被边生被照顾着,他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感受的边生手上舒服的劲道,莫名其妙地想着边生和别人做完是不是也这么小心,这么温柔。
心里是这么想的,脸色自然也变差了,边生以为自己按得太用力弄痛了他柔声问道:“太重了吗?”
叶暮修觉得自己快要死在边生温柔的行为和言语里,他强撑的理智要崩塌了。
边生见叶暮修没有回答,自言自语道:“那我轻点。”
“边生。”叶暮修,“其他人你也是这么温柔的吗?”
崩塌了,还是崩塌了,还是问出来了。
边生揉着叶暮修的手一顿,停在了腰上的一处地方,过了良久又动了起来,他低着头,看着叶暮修的背影说道:“没有,只对你。”随后他又问道:“那你呢?叶暮修,你下面被别人碰过吗?”
叶暮修耳朵长鸣了一声,刚刚的温存荡然无存,他躲开了边生按压的手,语气冷冷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边生看着自己落空的手,眨了眨眼:“我不在的十年,你和别人做过吗?”
叶暮修这才回忆起,在边生的意识中,自己是被人包养的,还是被两个人包养着,纵使十年了,边生对他还是没有任何信任感,虽然这是他自作自受,但是想到还是会难受,感觉自己所有的自尊,在边生面前都是不值钱的。
他情不自禁地想,在边生的眼里,自己可能一直都是一个花心且耐不住寂寞的人,边生自始至终对他都没有抱有任何期待,那昨天的一切又是什么?是因为自己是他心心念念想了十年都没有吃到口的猎物,所以才格外的执着。
那么,现在吃到了,边生你要怎么做?
“叶暮修,为什么不说话?”
叶暮修转了一个身,撑起自己的身子,直视着边生:“我说了,你信吗?十年前你不信?十年后,你会信吗?我说没有你会信吗,边生?”
边生张了张嘴,看着眼前的叶暮修,带着难过和质问,可他手里有叶暮修和别人的亲密照片,甚至亲眼看到谷培随意进出他的房子,连同厕所和衣柜都是谷培的生活用品,他怎么去相信,毕竟眼前这个人,骗他太多次了。
边生不说话,只是撇过了头。
叶暮修看着边生哑然的样子就明白了,绞痛的感觉又来了。他扯了扯自己的嘴角,像是破罐子破摔:“你不信对吗?”
边生刚想说话,叶暮修已经说了下去:“你自己可以和别人上床,凭什么要我为你守身如玉?没错,我是被人包养了,你走后我的生活一团糟,是谷昭救了我,我用身子报答他怎么?对了谷培,对哈哈哈哈,还有谷培,他的技术可比你好多了,这么说,您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