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知道了。”户房总书有气无力地低下头。
众官吏看着刑房总书,已经明白方运会彻底拔除申洺在宁安县的所有力量,偏偏连左相本人都无法反对。
突然,一个吏员身体一软,向下倒去,旁边的官吏立刻搀扶,引发短暂的混乱。
在那人昏迷的一瞬间,方运看到他的面庞,想起那吏员是申洺的一个远房亲戚。
一左一右两个吏员搀着那申洺的亲戚,一人道:“大人开恩,申瑚似是昏厥,当送去看大夫。”
方运却道:“来人,赐座。今日是医道文会,我已传书,医家之人马上就到。”
众官吏顿时心生绝望,暗地里不断骂娘,现在正好赶上医道文会,人族名医尽聚于此,想借病离开都不可能。
敖煌不厚道坏笑:“这些人简直倒血霉了!”
不多时,就有医家人前来,三个翰林七个进士还有一大批举人当下手,来的老翰林还说若是病情严重还可以请医家大学士来,让堂前的官吏更加绝望。
正常时候别说宁安县,就算整个密州要找这个层次的医家读书人,都得等两三天,全密州也就能有一两个医家翰林。
申瑚很快被救醒,坐在椅子上,腿不停地抖着。
方运谢过医家众人,然后请他们到偏厅歇息,那些医家人在去偏厅前说只要有事,一定会第一时间赶来。
众官吏本想利用医家读书人来对付方运,结果方运没出事,他们却知道了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方运继续道:“账房总书何在?”
“下官在!”一个老秀才走上前,低头不语。
账房主管全县的账务来往和银钱支出,极为重要,现在的总书是计知白在宁安的亲信。
“招吧。”方运面无表情,一个字的废话都不说。
方运说的越是简单,在场的官吏越是害怕。
那账房总书也是个明白人,立刻招供,说了一些自己和跟申洺有关的罪行。
等账房总书说完,方运问:“听说你与吏房总书和兵房总书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