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育看完,又气又急,大怒道:“那二十两银钱,明明是那年县有工坊给我的奖励,怎能说是贿赂?”
计知白又抛出一叠文书。
刘育急忙查看,额头竟然渗出冷汗。
这些文书都是口供,而且是刘育学徒的口供,当年有人在刘育面前提过,说这些根本就是洪辽的封口费,但大家胳膊扭不过大腿,只能默认不闻不问。
刘育面色一阵青一阵白,重重一叹,道:“此事……老夫确有耳闻,当年家人病重,实在没钱,我……罢了,你们如何定罪老夫不管,但那二十两白银,老夫拿得问心无愧!”
说完,刘育挺直脊梁。
“问心无愧?可笑!那这些呢?”
计知白说着,又把一些文书抛向刘育。
那些文书上都是刘育学徒的口供,刘育曾经把工坊一些报废的材料拿回家,打造成家具或农具等物,自己贩卖。
刘育沉默片刻,道:“那些废料,都会被运走废弃,本身就不值什么钱,所以我才挑一些可用之物。你们说我贪墨工坊材料,我无话可说。”
“这些,这些,你自己看!”计知白说都不说,把一叠厚厚的文书扔到刘育面前。
刘育快速阅读,目光暗淡,许多事他都记得,他因为见自己的一个学徒可怜,托了关系送到更赚钱的工坊;他也曾在工作中失误,导致一些机关受损……
只看了不到三分之一,刘育便把手中的文书扔在地上,道:“你们定罪吧,这些都是事实,老夫无法狡辩。”
计知白道:“你明明错漏百出、卑劣至极,却与方运联手欺骗天下,实乃罪大恶极!不过,我念在你年老体衰,家里老老少少人口众多,给你一个机会,你只要写认罪书,承认方运是为了政绩为了科举而给你好处,罔顾律法,一切旧事既往不咎!”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