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都是陌生女人的味道。
清浅干净,被车里的冷气一熏染上了点点冷意,像是春日里染了雨的枝头,笼了薄雾,淡香浅浅,隐于风中。
白茶下意识动了动鼻子嗅了嗅,一下清醒过来,僵硬得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她昏了头,居然被一个alpha带上了车!
南橘跪在后座上,探着身子弯腰伸手在后面找药箱,没有注意到白茶的异样。
但是白茶也跑不了。
她的肩膀被人当成支撑物抓着,洗的发白的圆领t恤被细细白白的漂亮手指抓出层层褶皱。
白茶偏头看着圆润透粉的指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如果我现在跑掉的话她会摔个狗吃屎。
“找到了。”
南橘用手指勾出了一个小小的白色药箱,腰身下陷坐了回去,柔软的碎发从鬓边落下来,落在眼尾和脸颊上,眉梢眼角艳丽的弧度舒展,像是三月吹过枝头的风。
逃跑的心思莫名其妙地又散去了大半。
白茶坐得很里面,劳斯莱斯的后座很宽很宽,她抱着花靠在角落里,小腿悬着,脚尖绷直差一点点才能踩着车里垫着的地毯。
白茶瞪着眼,很不爽。
南橘从药箱里翻出药油抬头,顿时疑惑“?”
她怎么看见了一只鼓鼓脸生闷气的猫崽子?
“把t恤脱了。”她简短地命令着,把药箱放在一旁,然后翘起脚随便地甩掉了脚上剩的一只鞋,很没规矩地搭着腿。
长长的裙摆遮住了腿下的动作,可白茶依旧看出来这个漂亮的女人跷二郎腿了,她还把高跟鞋都给踢掉了。
白茶抿着唇,觉得自己被骗了。
什么好人会随随便便让未成年脱衣服啊!这个alpha是在对自己耍流氓吗!
她抱紧了怀里的海棠花,趁南橘低头的一瞬间噌一下爬起来拉住车门要跑,瘦小的身子爆发出惊人的凶悍,把南橘刚刚拧开的药油撞倒在座椅上,车内顿时弥漫着一股浓重的中草药味儿。
南橘整个人裂开了。
车门开了一条小缝然后又被凶狠地关上,恼火大了的南橘一手捏着小崽子的后脖颈往后提,一手重重把车门拉上,把人按在后座上,直接气笑了。
“跑什么?淤青不揉散了什么时候才能好。”
张牙舞爪奋力反抗的白茶愣了。
“?那你让我脱衣服”
“车窗贴了防窥膜!都是女的脱个衣服怎么了?”南橘磨着牙松开了手,把还倒在座椅上的药油扶起来,唰唰唰扯过七八张纸巾擦,漂亮的脸上满是难过。
“对不起了车车,是我玷污了你呜呜。”
白茶呆呆的看她,只隐约听见什么“对不起”,然后就是女人轻轻的抽泣声。
她好像把人气哭了。
有那么爱哭的alpha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