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笙没想到夏晓月居然那么快就走了。
晚上回到家,听到萍姨说夏晓月已经走了的时候,还有些意外,问道:“怎么突然走了?我早上出门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萍姨有些三缄其口的样子,小声和沈雁笙说:“早晨您出门以后,夏小姐就端着水果到楼上书房去找陆总,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没一会儿夏小姐就哭着从书房出来,跑回卧室就哭着收拾东西。“
“我瞧着有些不对劲儿,就到书房去,想着问问情况。陆总倒还是没什么表情,自顾自看着文件,很冷淡地交代了一句,让陈叔送夏小姐去机场。”
沈雁笙坐在沙发上,闻言有些愣怔,她睁大着眼睛,有点八卦的样子,小声问:“为什么啊?陆景策凶她了?为什么哭啊?”
萍姨有些哭笑不得,说:“这我哪儿知道,等陆总回来,您自己问他。”
沈雁笙好奇归好奇,不过夏晓月走了,她觉得世界都清静了。把带回来的保温桶交给萍姨,说:“这是我妈妈炖的鸡汤,麻烦您帮忙拿去厨房温热一下,一会儿陆景策回来给他喝。”
“诶,我这就去。”萍姨应一声,接过保温桶,转身就去了厨房。
陆景策应酬完回来已经是晚上十点,进屋看到沈雁笙的鞋子在门边,问萍姨,“笙笙回来了?”
萍姨上前帮忙接过外套,笑着道:“早回来了,在楼上呢。”
陆景策“嗯”一声,进了屋就径直朝楼上走。
二楼主卧里,沈雁笙没关门,刚刚洗完澡,穿着条藕荷色的丝质吊带睡裙,正坐在床边给脚趾涂指甲油。
陆景策一边解着衬衫扣子,一边走进屋,看到沈雁笙坐在床边涂指甲油,笑着问:“几点回来的?”
沈雁笙正专心致志涂指甲油,不好抬头,回答说:“八点就回来了。”
涂完一个小脚趾,才抬起头看向陆景策,好奇地问:“萍姨说夏晓月今天上午被你弄哭了。”
陆景策站在床边解手表,闻言皱了皱眉,“什么叫我把她弄哭了?”
“萍姨说的嘛。”
陆景策不应,摘掉手表放到床头柜上。
沈雁笙盯着他看一会儿,忍不住从床上站起来,扑到陆景策怀里,双手搂住他脖子。
陆景策顺势搂住她腰,看着她的眼里有几分笑意,问:“怎么了?”
沈雁笙看着陆景策,认真地问:“你不会是因为我不高兴,才让夏晓月回去的吧?”
“不全是。”陆景策道:“不过她住在这儿多少不太方便。”
沈雁笙心里明明很高兴,嘴上偏要说:“有什么不方便的呀,多个人多双筷子而已。”
陆景策瞧着她,唇角勾着笑,故意逗她说:“是吗?那我现在打电话把人叫回来?”
沈雁笙眼睛一瞪,“你敢!”
陆景策嗤地笑了,低头吻住沈雁笙的唇,低声道:“我不敢,嫌这两天家里不够酸吗?”
沈雁笙听到陆景策打趣她,莫名有点脸红,稍微退开想为自己辩解两句,不过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陆景策揽着腰放倒在床上,他倾身覆上来,更深地吻住她。
一夜被翻红浪,不知道做过多少回,到后来沈雁笙有点担心陆景策的身体,搂着他脖子,认真地看着他说:“今天时间会不会太长了,你身上的伤刚好呢,医生说你最近半年都不要太过操劳。”
谁知道这句话就把陆景策逗笑了,搂着她翻个身,让她坐到上面,笑着逗她,“行吧,那你来。”
沈雁笙一瞬间面红耳赤。
犹豫了有半分钟,最后咬咬牙。
她来就她来!
可惜没坚持到五分钟就败下阵来,被陆景策笑着放回原本的姿势,还要嫌她体力差,笑她没出息。
沈雁笙也觉得自己怪没出息的,眼泪打湿了枕巾,也不知几点钟的时候终于呜呜咽咽地睡着了过去。
不过虽然头一天晚上睡得晚,但第二天早晨沈雁笙倒是很早就起了床。她自己起来不算,还要把陆景策也扒拉起来。
陆景策昨晚操劳,还没睡几个小时,靠在床头有点没睡醒,看着站在镜子前换衣服的沈雁笙,一时间也形容不出是什么感受。
谁叫是自己的女人,除了宠着还能怎么样。
沈雁笙换好衣服,回过头看到陆景策还靠在床头发懵,从衣柜里取了陆景策的衬衫,坐到床边,把衬衫一股脑塞他手上,“你怎么还不起?”
陆景策没用什么力气地抓住衬衫,看着沈雁笙,好笑又有点无奈,说:“你看看现在才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