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娥的眉心拧的更厉害“哭,哭,你见天的就知道哭,好好的家都让你生生的招晦气了。”

李月娥不说还好,一说,柳荷直接就哭出了声。

“呜呜”哭噎,怕是有人经过院子门口都能听到。

李月娥条件反射的看了一眼外面,然后伸出手示意柳荷压低声音,拧着一张脸低声道:‘哎呦,我的姑奶奶哎,你这……你这是要干什么你?’

柳荷或许是破罐子破摔了。

一头扑在枕头上,哭的梨花带雨的道:“我干什么?我能干什么啊?我一个招人嫌的寡妇,我上没有兄长,下没有兄弟,还死了男人,谁都不拿正眼看我,我还能干什么呀?”

柳荷这一番话说完,越发觉得自己委屈。

“呜呜”的更大声了。

“诶!”李月娥重叹了一口气,也用袖子揩了揩眼角。

趴在枕头上的柳荷“呜呜”的更大声,“凭什么啊?都是娘生爹养的,我比她差在哪了?”

“凭什么她一个名声败坏的女人就能每次骑在我的头上,处处欺压我啊?”

李月娥动了动嘴,不知道该怎么劝慰自己的闺女。

趴在炕上的柳荷又猛然起身“我看她就是故意的,她为什么给猛哥儿那么多糖,不就是想羞辱我吗?”

柳荷说着对着窗外的空景一脸凶狠“我告诉她,她做梦。”

李月娥踌躇一番开口“没……没你说的那么玄乎,今天她家上梁,这满村的孩子都去了,说不定她都没注意到咱们猛哥儿,你自己别多想。”

“好了,你自己歇会吧,午饭我来做。”

李月娥说完,摇头叹息着离开房间。

只有柳荷一个人坐在那双目晦暗。

房子上完梁,两天之后就正式完工。

谢砚让人帮忙打的床,在经过两天吹风之后也散去了曲木味,搬进新房里正合适。

新床搬进去,上面铺上被子,处处透着清爽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