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

对着这个一见到自己就怯生生,却还是透着亲切感的弟弟,心里还是喜欢的。

毕竟,这是他唯一的弟弟。

就是他常年在外,兄弟俩没有更多的交流机会。

谢砚说要等他一会,这让谢赋很感动。

他姨娘这般作为,他以为父亲他们都恨不得他们立马消失。

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愿意坐等着他回来一起用年夜饭。

谢赋的眼眶忍不住泛红,不过到底已经不是少年人了,这酸胀被他压制了下去,然后点头。

本来事情到这就算是了了。

可偏生谢砚的那些话,戳的温氏心肝肺都疼,生疼生疼的那种。

这辈子与人为妾,虽然是她心甘情愿。

毕竟当时以她的条件,不进侯府为妾,空有几分姿色,找的也不过就是走卒贩夫罢了。

日日是都要为家计操劳的。

所以她选择了进侯府为妾,侯门妾室,那是比一般七品官家里的正妻还要有面子的。

虽然身为妾室,她日常也不能出门见人,更是不能待客。

可是侯府的家世在这,就是沈惠有时候用些小心计克扣她,可侯府毕竟家大业大,那么一点克扣,根本不影响她养尊处优。

再者,谢安就一妻一妾,一嫡子一庶子。

家中人口着实简单,谢安的母亲又早早的去了。

连个压在上头的婆婆都没有。

日子过的舒适,养人,她本来就存在心底的傲气,被养的越发的大了。

整天的就觉得沈惠蠢笨,不如她。

当然,侯府的妾室,也配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