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愧对自己的孩子。

叶老头走近了,叶路远还在神思恍惚,叶老头忍不住再次出声“咋了这是?”

叶路远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气色比他娘活着时,还要好些的爹,开口道:“枫哥儿参加秋闱中了,今年就入了翰林院,以后就是官了。”

“我准备摆酒席庆贺一下,过来问问你去不去。”

叶老头听完有些楞了,虽然翰林院是干啥的,他不懂。

可是当官他听懂了。

他孙子当官了……

叶老头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你说枫哥儿当官了?”

叶路远点头,叶老头确定是自己没听错后,高兴的有些不知所措,搓着手原地转圈“我孙子当官了,当官了。”

面对着叶老头这般激动的样子,叶路远居然反应不大。

只道:“你明天若是得空的话,去清河水村吃席面。”

叶老头点头,不过还是道:“路远,我看这席面要不就在家摆吧,那……那说到底不是那咱老宅啊!”

叶路远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抬头看了一眼依旧失去人气的老宅,嘴角勾起淡笑“就不了,已经住习惯了,回来倒是不顺手。”

叶老头知道儿子这是有心结。

张了张嘴没敢再多说什么,只说,自己会一早过去。

秋闱过后就入了冬,京城在初冬的时节就下了雪,洋洋洒洒的,带着些许的寒意。

叶芸站在廊下单手接着雪花,另一只手抱着手炉,身上披着厚厚的大氅,倒是不冷。

可谢砚回来,还是不赞同的道:“怎么站在廊下,受了寒怎么办?”

叶芸嘴角含笑“都包的这么严实了,身边还放着炭盆,怎么会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