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这么做,你要是不让我爹回来,我……我就去县衙告你去。”

温氏听见这话嗤之以鼻。

陈如南可能也觉得去县衙告有些荒唐,毕竟那县令是人家亲儿子,人家还能治自己老娘的罪?

多大点事呢?不至于!

想到这一点,陈如南抹了一把雨水,然后道:“我去知府那告你,我讨饭都要去告你。”

“我非得看看这天底下有没有个说理的地方。”

“你又不是父母官,你私自做主把我爹从官府赶走,你这是以权谋私,你这是滥用官权。”

温氏气的面色铁青,却无动于衷。

她要不是被陈如南叫骂的没有办法了,现在她都懒得站在陈如南的面前,听她这番废话。

要说她也是头大,这死丫头居然那么有韧劲,站在门口嚷嚷了一个上午。

眼看着到了午饭时间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温氏没有办法了,才出来想要把人打发走,不然让谢赋看到就不好了。

陈如南歇息的空,温氏凉薄的看向她“说完了?”

陈如南不语,温氏道:“说完了就走吧!”

陈如南被气的跺脚,指着温氏“哼,你这般作为,真的是有失一个母亲的身份,你是在害你儿子。”

说完这句话,陈如南才算真的放弃,转身准备走。

转过身,她就看见一身竹青衣衫的谢赋,撑着扇站在蒙蒙细雨中。

见她转头,抬脚走近,然后把手上宽大的油纸伞递到她面前,遮挡住了她头上的蒙蒙细雨。

谢赋生的高大,宽大的油纸伞他用着正好,到了陈如南的面前,就显得格外的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