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不敢转过头来，也不敢发出声音。

唇瓣几番颤抖，愣是一点音都发不出来。

她想问问，想问问想一下是什么意思？

是……是她以为的那个意思吗？

毕竟，毕竟以往他从来都没说过想一下的，他都是干脆利落，毫不留情的告诉她“月红，你知道的，我一心向道，是不可能娶妻的。”

“你另觅良缘吧！”

萧月红忆起往事，每每回想起周冠慎说这些话的嘴脸，她都想给他那张云淡风轻的脸给抓花了，让他再不能那么云淡风轻，看她一个发狂，发疯。

“我……我没想过你对这个事，一直放不下，一直心存执念。”

“我也不知道这个事，对你伤害这么大。”

周冠慎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下衣服，继续道：“这些年我一心向道，一心修行，我自己自得其乐。”

“可……”

他望着萧月红扶着门略显颤抖的背影，声音略微心疼的道：“可仔细想想，我不该这么自私。”

“我有时想想，我寻的好像不是道，寻的是自己一个人的快乐自在。”

“然而我也始终不得其门。”

“我一个人浪荡了一辈子，也蹉跎了你一辈子。”

“我年纪大了，”他无奈又悲凉的笑起来“就像你说的，我头发都已经掺杂了白发。”

“老了，再不是曾经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若是你不嫌弃……”

“我不嫌弃，不嫌弃，”萧月红转过身来，一脸激动的表明自己的立场。

眼睛里还含的有泪水。

说完，她又有些羞涩的拉起自己的白发，不好意思的问“我……我这般老了，会很……会很难看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