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江遇冷哼了一声,对他的虚情假意并不感冒,目光扫过他面前还剩下三分之一的牛排,“你不觉得点生牛排更符合你嗜血的癖好吗?”

“你知道的,我从小肠胃不好。”陆忱钊略委屈地挤眉,眼神无辜地紧盯着江遇。

江遇沉着脸,并不想遂他的意,掀开眼皮疑惑回答:“是吗?我不知道。”

“”

陆忱钊眼角不爽地跳了跳。

他依旧含着笑意,端杯饮了口红酒,暗红清透的酒水染上他嫩红的唇瓣,他忽然高深莫测地询问:“刚才睡觉时,你说出了你的心里话,你知道吗?”

江遇手持刀叉切牛排的动作一顿,感到些许紧张:“我说了什么?”

“你说你巴不得我去死。”

陆忱钊眉梢眼角皆蓄着调情的笑意。

江遇有所放松,没有抬眉:“嗯,是我的真心话。”

陆忱钊舔了舔唇瓣:“一点儿情面都不留吗?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

“那你给我留情面了吗?”江遇的视线故意落在手腕的勒痕。

陆忱钊戏谑地笑了声:“当然留了啊,我不还亲自给你上药了吗?待会儿吃完饭,我还得帮你上药呢。”

“”江遇终于直视他的眸,眼神里的恨意无限扩张。

“怎么?生气了?”

陆忱钊继续挑衅,起身走至江遇身旁,右手搭在他的肩膀,俯身在耳畔细声道:“你说你不喜欢我吧,那为什么不现在就干掉我?还是其实你内心很享受我们那些相处,但你不想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