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转头看向后座,伸长胳膊顺手拿到一件黑色冲锋衣外套,扔到江彤腿上:“先把这个穿上吧。”

江彤“哦”了一声,将冲锋衣像盖被子那般套在身前,把今晚遭遇的所有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江遇。

从医院看病拿药回到家,已经快凌晨四点了。

江遇坐在江彤家的客厅沙发,左手端着玻璃杯,右手拿着长柄勺匙轻轻搅动着琥珀色的感冒药水。

江彤匆忙洗了个头澡,吹干头发后穿着纯棉睡裙,一身清爽地来到客厅,利落地坐在了江遇身旁。

江遇忙把药水递给她:“现在温度刚刚好,赶快喝掉。”

江彤双手抱着水杯,轻轻抿着药水,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还行,不苦。”

江遇盯着她想了想,舔了下唇瓣:“明天你不会再去kl了吧?”

“去,为什么不去?”

江彤仍然执拗地梗着脖子,眼神固执地看向他。

江遇再次被她气得太阳穴直跳:“你不要命了!?”

“哥,”江彤一手端着玻璃杯,一手拉过他的手腕,“我在海边吹了大晚上的风,脑子清醒透了,我一定要在kl,我要和你里应外合!”

“清醒!?你脑子进水了吧!?”江遇无法理解地鄙视她,他甩开江彤的手,左手捏着她的下颌,“你脸上的伤这么快就忘了?看来陆忱钊打得不够狠啊。”

“哥,你别说反话了,这伤不是他打的,是他让别人打的。”江彤摸了摸肿了的半边脸和受伤的唇角。

江遇不禁被她气笑了:“你到底什么毛病?陆忱钊今晚没弄死你是你命大,知道吗?我就说他肯定知道你的身份,这回你信了吧?”

“哥,”江彤仰头咕噜噜将药水一口气喝干净,放下玻璃杯语重心长道,“你要相信我,在你没到海边的时候,我想得很透彻了”

“你的‘透彻’就是犯贱地待在他身边继续受虐?”江遇嗤之以鼻地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