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头发又上了些药,江遇疲惫地趴在床上,他想通了,陆忱钊对他的狠心暴力不算没有好处,至少能让他保持对仇恨的清醒,不会轻易沉沦在对陆忱钊的感情里。

所以,他决定全盘接受,先惯着他,再毁了他。

正想着,房门“咔哒”一声被打开。

江遇瞬时并拢腿坐起身,艹,回来时太累忘记了锁门。

而此刻进门的人正是今天的新郎之一——林方山。

林方山没有穿西装外套,内里的白色衬衣松垮地解开了好几颗纽扣,原先别着的领结也不知道扔哪里去了。

“江遇,你他妈也太混蛋了吧?”林方山醉眼朦胧地走进,他的脸颊满是醉酒后的酡红,走路也歪歪斜斜,“卧槽,你他妈和陆忱钊鬼混完就消失得一干二净,什么摊子都他妈甩给我,你可真是有本事啊!”

“我受伤去了医院。”

江遇站起身冷淡地睨向他。

“受伤?”

林方山脚步虚浮地靠近他,“受伤”两字能让他联想的可就太多了,而且他的大脑本来就是黄色废料堆积场。

“你想干什么?出去。”

江遇看着他色眯眯的眼神,心中就油然而生一股恶寒,生硬地斥道。

“呵,你不是受伤了吗?让我看看你伤到哪儿了?严重不。”

林方山近前不怀好意地去撩江遇的浴袍,但被江遇敏捷地避开,江遇眼里的嫌弃更浓重了。

“江遇,你装什么纯情,我现在是你的合法老公,看看又怎么了?”

林方山轻蔑地提了提一边唇角,再次走近江遇,想要触碰他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