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山攥紧拳头朝江遇左脸挥过去,但在快要触及江遇肌肤时被江遇的左手截停,江遇拿下他的手,他看到江遇眼中疯狂的血色,这是他之前没有见过的盛大的猩红。

林方山喉咙一紧,明白后果可能会不太好,他正准备求饶,但江遇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江遇抓紧他的头发冲桌角撞过去,他呼吸一窒,深刻以为会就此归西,但幸好江遇的神智在即将要了林方山狗命时恢复了一线清明,林方山的额角在距离桌角一公分时停下。

此时此刻,林方山全身都被冷汗浸润。

江遇松开他的头发,轻轻推了下他的脑袋,林方山就侧躺倒在了地上,刚才那一下把他吓得不轻。

“哼。”

江遇不屑地冷哼,起身又走回了卧房,从行李箱里拿出陆忱钊给他的药,手指指腹剜了一点出来轻轻抹在额头。

这药他有段时间没用了,没想到会因为林方山用上。

他走出房间,林方山还倒在地上,那盒药膏被扔在了他眼前,头上传来江遇轻飘飘的声音:“这个药不错,借给你用。”

林方山:“”

还活着就好,眼下他不敢奢求太多,暂时又有一段时间不太敢惹江遇了。

江遇点餐时一心二用地提防着他,食之无味地吃了顿早午餐,然后坐在沙发上喝咖啡看电视,网络他是不太敢上了,怕受太大的刺激。

他刷新了好几次微信界面,陆忱钊都没有再理他。

“他到底还想玩几天?”

江遇自言自语着。

马优一偶尔会给他更新一波公关进展情况。

但是,针对陆忱钊的骚操作,那些公关无非是杯水车薪,犹如在狂风骤雨的海上飘摇的一叶扁舟,别说救人了,自身都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