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吓我。”

江遇心乱如麻地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陆忱钊的额头反常地很烫,像是在发烧。

完了!

这下他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除了干着急。

江遇不记得他有什么病史啊,为什么会这样?

这突然的变故,让他的思绪乱了好久,趁着救护车还没来,他在满心担忧中机械性穿好衣裳,默默地守在陆忱钊身旁。

他的目光不曾离开陆忱钊的脸半分,时不时会用手指轻轻接触他的鼻息,确定陆忱钊还活着他才稍微放心。

先不说他的复仇从来没想过让陆忱钊去死,因为就算死也应该是老陆总去死也不谈他对陆忱钊的感情

抛开所有纠缠复杂的情感,陆忱钊在这种环境下死在他床上也不太合适吧?

不过,江遇现在的脑子根本装不下纷繁思绪,他只祈祷陆忱钊能活着,什么爱情仇恨现在都不在他的思考范围。

终于,直到房门被酒店服务员打开,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陆续走进,江遇紧绷的神经才松弛了,他眼圈红红的,复读机似的求医生:“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能救他吧?对吧?他不会有事吧?”

医生不可能马上给他答复,只官方地回答会尽力而为。

江遇戴着口罩和鸭舌帽,跟着救护车来到了医院。

医院明亮白晃晃的走廊上,消毒水的气味儿让江遇的脑子清醒了一些,他双手插兜靠着墙壁,头也后仰抵着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