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昱濛轻蔑地勾唇,将从江遇手机上看到的地址发送过去。

没两分钟,林方山:[他为什么会住酒店?你又为什么知道?]

李昱濛想了想,简短回复:[我有自己的办法。]

他抬头正好看见江彤的主治医师路过,忙收好手机殷勤上前询问:“张医生,我女儿她怎么样了?”

“患者如果能醒来问题就不大,如果一直醒不来,家属也得做好患者变成植物人的心理准备。”

张医生叹了口气解释道。

“张医生,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李昱濛双手抓住医生的手臂,悲伤地恳求道。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现在能做的只有听天由命,看患者的求生意识到底有多强。”

张医生抱歉地拨开他的手,然后从他面前离开。

李昱濛转头望着医生的白大褂背影,他松了口气,唇角现出阴险得逞的笑意。

只要江彤不醒来,那就谁也不会知道真相。

第二天,法院和审计局的车风风火火停在kl大楼门口。

一众西装革履佩戴工作徽章、工作牌的相关部门工作人员气势汹汹地涌进了kl大门,这是一次突如其来的审查。

前台一名女生眼尖地看到这伙人进来后,立马背过身去,按照周珊之前的吩咐,给她打电话报告。

“这么快?”

周珊想到江遇这两天就会行动,但还是忍不住惊叹了一声。

她即刻从皮椅上站起身,抱走笔记本电脑,拿过衣帽架上的大衣,边打电话边飞快从与那群人上来相反的方向离开,尽量避过明显的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