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那些人戾气太重,还是追来了。
梁晓南不懂江湖上这些事,对于她来说太遥远。
“那些杀他的都是他手下的兄弟?那他完全可以正面回应,该清理的清理,该解散的解散。”
梁晓南对江湖组织不懂,但听周严说谢浩匀把所有资产都捐出去,还是很佩服的。
只是她也知道,家务事难断,更何况现在乱糟糟,靠着法治就是做梦。
“已经解散了。”周严说,“他是想彻底跳出来的。”
“可是鱼县这边很多人还是知道了他的踪迹,还想借着他往上爬呢,只怕他一时半会也无法完全摆脱原先的身份。”
人这一生,很多错误不能犯,不然想再爬起来,何其艰难,你想爬起来,原先一起在泥潭里滚的人,会拖住你,就算你费尽力气站起来了,身上还是爬几只恶心的蚂蟥。
两个人说话走得不慢,小云镇和大坑村的田地里很多人看着他俩,嘀嘀咕咕。
他们就算定亲了也不能天天腻歪在一起,别人也是要指指点点的。
周严指着自己的篓子说:“晓南,我叫人给你带了点东西,我觉得你肯定需要。”
“什么?”梁晓南伸手去揭篓子上的盖子。
“回家再看吧。”
周严伸手按住盖子,顺势抓住她小手,唉,什么时候才能痛痛快快地抱在怀里啊,现在抓个手都像做贼似的。
“怎么脸那么臭?”
周严也不能说我想抱你,却总是忌讳这个忌讳那个的,心里不痛快,他只说:“最近我会出去办点事,时间稍微长一点,你自己小心点,有事,直接叫二狗子。”
梁晓南点点头:“没事,秋收结束了,我也没什么大事了,就在镇上那个院子里,我想自己建个大棚。”
“国外的农场有这种大棚,你怎么也知道?”
“我怎么就不能知道?不就是想冬天保暖吗?又没有什么技术含量。”